怎么回事?众人异口同声又迫不及待的问道。
蜕皮。大蛇慢吞吞的吐出两个字。
我满头黑线,没好气道:老常,这都啥节骨眼上了,你就别闹了,这是人,是人,你以为是你们蛇还会蜕皮?
孙尚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李元良目光不善的看着大蛇,一幅被戏耍了的气愤样子。
倒是吴老道,一本正经的问大蛇,老常,你说说看,为什么说这是蜕下来的皮?
老常将人皮拿起来,举到吴老道的脸前,指着脊梁上的那道口子道:这不是用利器割的,是自然裂开的,你看,这裂口虽然平整,但却连着裂开时皮肤拉扯产生的肉丝。
听了老常的话,我也凑上去观察,果然在裂口的两边看到了早已风干的细微毛刺,像是蝉脱皮时,后背裂开的那道口子里的肉纤维。
可我还是接受不了人能蜕皮一说,较于蜕皮,我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鬼怪所为。
吴老道盯着人皮蹙眉沉思了片刻,惊讶道:老常说的似乎有些道理啊。
哼。
旁边李元良轻哼了一声,似对这种蜕皮的推测嗤之以鼻。孙尚则问道:吴道长可是想到了什么?
吴老道摇了摇头没搭话,提着手电率先往前走去。
他走的很慢,一边走一边仔细的照着脚下,似乎在找什么。
我跟在他的身后,紧紧的攥着手中的棍子,生怕忽然有什么东西从通道深处冲出来。
小心翼翼的走了二三百米,吴老道忽然顿住脚步,用手电照着地下道:你们看这里。
顺着手电光看去,一股无名的恐惧袭上心头,我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又是一张人皮,这张人皮很平整的铺在地上,背朝上,后背上同样给有一道口子,头发,指甲同样老长,跟之前那张如出一辙。
吴老道蹲下,在那张皮的裂口处重点看了一番,之后,他用手电照着黑漆漆的通道,幽幽道:这个人可能还活在这个墓中啊。
爷,这
我叫了吴老道一声,喉头发干,声音嘶哑。
吴老道说:我推测,这个人在这墓中不知生出了什么变故,隔一些年,便会脱下这么一层皮。
吴老道的话让我不寒而栗,我的脑子里迅速的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
这座天然墓穴中有一个死人,他的毛发,指甲在不断的生长,生长到一定的年岁后,他会醒过来,跑到这个通道内脱皮,之后再躺回去,多少年之后再出来蜕皮如此周而复始。
那,那他还算是个人吗?蜕皮到最后他会变成什么东西?我战战兢兢的问道。
吴老道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
我又看向孙尚跟李元良,我忽然发现孙尚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喜色,李元良也像是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二话没说首当其冲往前走去,孙尚紧跟在他的身后。
喂!你们想到什么了?我站在后面急的跺脚,看他们的神情,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却又不肯说出来。
他们想到了长生。吴老道望着他们的背影幽幽的说道。
长生?
我低声的重复着,随即惊道:难道这墓中的人,一次次的蜕皮就是为了长生不死?
吴老道点头道:应该是这个样子,那个李元良年近百岁,寿限应该快到了,他修房中术,炼丹,处心积虑的进这座墓中来,应该就是听说了什么关于这座墓的传说,来寻求延长寿命的法子。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靠着一次次蜕皮活着,这样的长生有什么意思?我嘀咕道。吴老道说:谁又知道这一次次脱皮后,最终会发生什么变化呢?咱们去看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