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不可现之色沉思，寻求之心如熊熊烈火熄灭不了，但见神魂落在三人前，一指点出，静止的虚空崩塌，无尽的吞噬之力将神魂撕扯入虚空。

“追本溯源！”

韩睢惊声道：“公子，不可！”

公孙起拔剑而出，沉声道：“！”

时空在逆转，不，在倒流，谈不上跨越千年万载，一分一秒在倒流，虚空通道是过去的时空，不可逆改，去则往矣，来则不复的过去，即是过去，可观可望，却不可入。

疑惑不解的韩睢，依依道别的乞丐，香气四溢的肉包，时空在一分一秒倒流，神魂眼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深，竟然并无异常。

直至……

神魂神眸猛然睁裂，人群中的乞丐就那般来了，从人群中出，在行人中走，可为何一缕气息也无，他们从何处来，他们因何来，他们怎能来。

他们坐在三人前，行人旁，好似不存在，但却真实存在。

三人，行人，乃至渑池城人皆知有此人，可在来时未有，走时也未有，他们本就不存在，亦或者他们不在？

是记忆被抹去，是记忆未记下，亦或是他们未来，是所有人的黄粱一梦？不，说出的话，走出的路，坐下的人，他们在，他们真实存在，并非错觉。

是天地不让他们在，或者是天地容不下他们，是超出了天，还是？

神魂求知若渴，迫不及待的一拳破出时空通道，落在过去。

城依旧是城，人依旧是人，三人还是三人，神魂立在三人前就如破碎虚空时，凝望人群，一分一秒，等待那句话，那乞丐。

“小兄弟，来十个包子呗！”

一样的话，当时听不出异样，甚至在时空通道中微觉异常，但此时。

“不！”

哀嚎，绝望，悲鸣，不，这些微不足道，不值一提，这种声音，超越了人的概念，这是世间所有的阴暗，负面，是厌恶，是嫌弃，是不该生却偏生生了的厌弃，是不该存在，却已存在的眷念，一种另类的眷念。

“我之道未错！”

神魂先是落在无穷无尽的阴暗中，坚不可摧的道心竟呈现破裂之象，神魂之上道道裂痕随之出现，不觉间自言自语稳下道心。

摆脱阴暗，神魂却如被天地重压，一道不敢想象的巨力镇压天地而来，似乎欲将神魂镇灭，神魂在破裂，沉重的气息在抵御镇压。

神魂不舍，闻其声而不见其人，岂不枉费了神魂之源，闻其声已知其存在，是天地不该存在之存在，那他们存在了，因何存在。

他们来了！

神魂神眸凝视不退，他们走出人群，人群知他们为何来，却不知他们从何来，为何出现在人群中，为何落在人群间。

神魂上的裂痕已不阻挡，但道心稳固下依然怀着不甘就此罢休的心在观望，随着他们出现，神魂眸光中的神华尽去，竟只剩灰白的死光。

那是？

天下有这种存在，怎么可能有这种存在，这种存在怎么可能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