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怂恿着去补天宫问问是否补天宫宫主,结果连宫门还没上去,就被一刀劈了百里远,屁滚尿流的回来后,心里不出意外的有了魔障。
女魔头!
天下人心底评着。
按女魔头在十岁出道以来,前几年不说,自凿齿犯境那年起,女魔头杀了起码不下百万的异族,这还是明面上的统计,谁知道杀异族如屠鸡宰狗的女魔头暗地里杀了多少。
补天宫一脉相承的毁尸灭迹,斩草除根,百万翻个几倍绝没有人怀疑真假,如果算上她那七名弟子,及补天宫行走天下的弟子,有人推测应该有秦国人多。
杀的异族堪比一国,是傻子都知道那刀里死了多少生灵,人不魔障才见鬼了。
也经此一刀,天下人知道补天宫宫主还在补天宫闭关,没心思理这些光切磋不死人的事。
然后中原之下的诸国诸部,没有六关绝世坐镇的势力开始动起了心思,或许可以将之招募麾下,在旁人异想天开下,不管不顾,反而鄙视这些有心没胆的人。
谁不想似的。
来了洛邑城的王子王孙没有闲情雅致去关心山河修者,六关绝世,毕竟谁家还没六关绝世似的,个个在调整心态,等待王宫盛宴。
也有人就挺关心之事,燕国王孙姬道元来了洛邑后神出鬼没,据玄王的密探上报后置若罔闻,随后被顶级大族注意,这美的不像话的王孙是有病不成,一区区五关巅峰就敢在洛邑刺探,哦不,打探消息。
有心的贵族不由腹诽着,就不能像秦国公子安静地待在府中,朝起饮茶,夜睡饮酒,美人相伴,安稳度日,非得惹出美名后留下的满地遗憾。
“我就说吧,这三日苟住绝对没错,”嬴易志得意满,公子我明势之能天下第一,看看现在满城风云的,我若此前踏足其中必是众矢之的。
“就是对那燕王孙挺好奇的,得美至何等程度才能使得洛邑上下为之遗憾又有些垂涎。”
“呸,一男的好啥好奇。”
韩睢不屑一顾,美有何用,天下美的多了去了,凭什么关心一男的,公子是心里不服,但算不上绝世美男的公子应该接受现实,天下比你俊美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除了兵事外余者皆不上心的公孙起深以为然赞道:“战场上专杀长得好看的,所幸我还称之不上。”
这点谁都无法否认,公孙起就气度不凡,容貌确实上等,可也就上等而已,配上宝剑,一袭白衣能引人注目,但在战场披上盔甲,除了那种惊世绝伦的美男,谁管你长得如何。
嬴易翻身而起,杯中茶饮尽,负手而出,傲然道:“公子我今儿换钱去,这人在王宫里见着了不一样,没了钱财连份海味也买不起,委实落了架势,今日一出,必然提十万贯归来。”
没了钱财的几人深有同感,府中的活还得自个来做,院中的马还得有上等花草,最后连连坐吃山空三日,分文未得,一日不进账的几人颇感形势急迫,心生不适。
没钱的感觉比被人歧视还难受。
韩语若寻了件贵族同辈相见的锦袍,紫衣玉带的嬴易披上后有了贵公子的气范,问道:“公子先去哪家?”
“没钱的穷鬼,”赢易一指东方,笃定道:“魏太子。”
若魏太子墨知道在赢易眼中,自个是一穷鬼,定大怒,你秦国还没本宫一剑一马值钱,说谁呢?
“有道理!”略一深思的韩睢大赞。
赢易信步出府门,走过几处街道,临近魏太子府邸,望着金碧辉煌的门庭,暗呼,比本公子有钱,可敲诈一笔,呸,典当一笔。
“何人来此?”
当世间除了北蛮子无礼,南蛮子无状,还有能以六副盔甲覆盖的五关巅峰禁卫军在此守门,堪称一郡高手的修者沦为守门卫士,也就魏国干的出来。
楚国是绝对不会有这种总有人想害我,不得不防的心思的,若在楚王子府,估计连守门都没有,我堂堂楚国谁敢招惹,活腻歪了不成。
嬴易很识趣的上报家门,不敢倨傲,“秦公子易特来求见魏太子。”
“公子易?”为首的伍长打量初入三关,且气息混乱的嬴易,尽管心中鄙夷,但依然拱手一拜道:“见过公子,公子且入府等待。”
若是常人,自当在门外候着,可一国公子,诸国王室下最尊贵之人,伍长岂敢大意,入了洛邑可不比龙城,修为为上,在洛邑胆敢置贵族于不顾的唯有六关修者。
“有劳了。”
嬴易不失气度应道,行走之间有贵族风范,令在前领路的伍长不由暗叹,贵族却无一人简单,哪怕落魄的秦国,其公子也颇有上位者风采。
走了不下半刻钟,临近正厅时,有盔甲不离身的禁卫军来此对伍长耳语几句,随后伍长歉意一声告退,禁卫军微拜一礼,不敢冒犯上下之分领嬴易前往另一侧。
谨小慎微,这是嬴易在府中行走静观出的魏太子处境,往来的都是甲胄不离,兵刃不弃。
看似不着边际的一伍巡视,实则伍伍之间,距离相差就在瞬息一步间,且兵阵气息相连,一人死而百人知。
这是防备着人,会是谁,玄王?
嬴易暗暗推测,观一斑而窥全貌,诸国局势当真已是剑拔弩张,不容大意了。
就是不知魏王为何不派遣六关巅峰来,或许五百五关巅峰的禁卫军成阵之下可匹敌六关巅峰,但在洛邑城依然不够,各个击破,调虎离山,在洛邑城已是被人运用的炉火纯青,登峰造极。
这就是洛邑,五百五关巅峰在有心之下,一夜即可令之消失无踪。
这一想,我安心苟住确实为正道,浪的人死的早,就比如风雨尖头的燕王孙,看看现在被多少人觊觎。
既然盔甲宝剑临身,那此时尚早的魏太子不比自个的懒散,必然闻鸡起舞,苦苦修行,一如当初的公孙起,直至后来觉得一人之力不足以横行天下,遂弃剑习兵,专研兵法。
果不其然,领嬴易至校场的禁卫军退后,留下嬴易一人望着魏太子赵墨在校场上。
不显剑意,挥舞神剑,演练剑法,剑影如光,刺破长空,撕裂之声传尽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