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后的晋王子此时在梦中批改大作,如梦初醒后发现还在梦中,案上大作堆积如山。
待醒悟过来,知是梦中,勃然大怒,还梦境重重了,怒而一剑斩下,所有的一切消去,方安然的沉沉睡下。
管家似笑非笑道:“王子睡前言此钱花的值,此来正是时机,此醉恰得其时,往后秦公子来了好生招待,在洛邑中就此人来任何一家质子处无人顾虑其图谋,怀疑其用心。”
“秦公子是个明白人!”
在管家言下之意无人问津,微不足道的秦公子半醉半醒在乘黄背上暗暗摸了下怀中银票,感叹这醉的值,挥挥手,这落雪的风中竟格外温和,精神百倍的他直觉得真的有些醉了。
富甲天下晋王子果真名不虚传,当然其间本公子不堪入目的恶心事迹是不可外传的。
嬴易下定决心,为防万一,找时间把姜时年记忆抹去,时年兄,别我说不顾兄弟之情,实在是我伟岸的形象不能动摇。
南行后向西,不知为何洛邑城似乎有着清风拂面,鸟语花香,醉醺醺的嬴易深感春天已至。
腰包鼓起,底气十足的他此刻很想在大道之上高歌一曲,本公子有钱了,即将展翅翱翔,一飞冲天。
往来的人对一人一马颇感好奇,倒不是嬴易如何,而是那坐下的宝马,恩,姑且是宝马。
有见识的一瞧锦衣玉带的公子必是贵族,可贵族虽说爱好各异,但出门的排场还是有的,既然堂而皇之的在洛邑醉醺醺的闲逛,那马再是难看,也必须是宝马。
不是宝马也是宝马!
初次一看就一普通棕马,枯瘦如柴,弱不禁风的好似下一刻就将倒下死去,可那马就是一步步的稳步向前,迎难而上。
耐不住好奇心隔近了看了几眼,发现有了与寻常瘦马不同之处,那鼓胀的马肚明明浑圆无比,可就是显瘦,单以那精神圆肚而言,一点也不像是瘦弱不堪即将死去的马。
“想来是贵族寻了新的乐趣。”有人暗暗猜测,洛邑城贵族公子玩法新颖且超乎想象。
“也许真的是匹宝马。”有人忍不住嘀咕,不是说有贵族低调行事装疯卖傻,不走寻常路。
“……”
边上的人无言以对,你这昧着良心说话不会痛吗?我等是神都之人,当有气节,不该趋炎附势,区区贵族又何妨,又不是没见过。
可总有人特立独行,尤其是梦想成真之人。
心满意足的乘黄上是沉醉不知归路的嬴易,不知归路前是令乘黄不安的人,护城卫!
号称司天监嫡系传人的护城卫悄然无息间接近主仆二人,但凝神之下是直勾勾地盯着乘黄,趁着已醉的嬴易颤巍巍的手不顾贵族礼仪就欲伸手摸来。
垂涎欲滴之态深入魂中,喃喃自语:“天人之象!”
“妖人!”
迷乱的乘黄猛然一个激灵避开那手,眼中惶恐不安,最近总有妖人想害本大爷,嘶鸣一声惊醒嬴易,速速除了此妖孽,此人不简单。
惊醒的嬴易半睁朦胧醉眼看去,习惯了的神色如常,但眼中却瞳孔猛缩,心中涌起了惊涛骇浪。
气运师!相当于五关的气运师!
“怎么可能!”
初至洛邑不敢观望洛邑之人,尽管知晓此人不凡,但竟是天下少有的气运师,且是观人之术的气运师。
印入眼中的是弥漫天地间,洞悉玄机的清气,缕缕玄妙的气机凝练而成,俯瞰天地间,种种在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