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近年关,京都也下了第一场雪,许昭昭对着窗户绣花,心中想着的是对未来的憧憬和渴望。
“小姐,顾公子让长丰送了一封信来,他说顾公子最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叮嘱我们最近不要出门,因为京都最近都很多难民涌入,恐秩序难以维持。”
阿梨把手中的信件递给许昭昭,她接过后,迟疑道:
“难怪连雅学都宣布休学,最近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可知道是为何?”
“听说是边境又打仗了,所以邻近边城的人都往京都来了。”阿梨道。
许昭昭心中一颤,战争这个词与她而言是陌生的,在她懂事后,一直都是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可她曾经听说过,在她年幼时边境大祸颇有危国之象,还是当年魏国公协同一干老将平定战火,以十几万人的鲜血,才换来了这几十年的平静,如今又要重蹈覆辙吗?
她停了思绪,打开信封,他说,最近家中有事不能与卿相约,可忧之切切,朝暮思卿,心如杂尘,难以自控,故以此信诉相思之苦,闻铃声以慰籍,纸短意未尽,翊安勿念,望卿安。
许昭昭红了脸,任阿梨打趣。
可几日后,她却听说,圣旨到顾府,魏国公身披战甲重回沙场。
她心中总有些不好的预感,便到顾府探望,再见顾家婶婶时,她没了往日的精气神,即使见到她时已经好了许多。
只是不巧,魏国公即将出征,顾子珩随着父兄到军营视察了,故此行并未见到他。
由于魏国公如今身子不如以前,顾家大朗、二郎决定同父出征,所以顾家婶婶才这般忧虑。
两人说了一会话,许昭昭便被唐氏的人叫回去,回去前,顾家婶婶邀请许昭昭与他们一同送他们出征,许昭昭答应了。
唐氏一见许昭昭来,便放下茶杯,一脸责备,“为母与你说了多少次,如今你已经长成,再也不是三岁孩童,怎么还三天两头就往国公家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侯府教女无方呢。”
许昭昭行礼,低眸不语。
见她不反驳,唐氏也没什么好说的,多年来她的确是缺少对这个二女儿的关爱,如今也不好责备什么。
叹气道:“你外公快生辰了,如今也快过年了,我们打算一家人全到外公家住上一个月,过年前便回来。”
许昭昭愣了一下,离开京都几个月?那岂不是要很久之后才能见到顾翊?
“母亲,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唐氏道:“过两天吧,宫里设了宴席送魏国公出征,你父亲要去一趟。”
许昭昭松了口气,即使会有一段时间见不到,起码现在还能好好跟他道别。
说完后,许昭昭便回到了小院。
她坐在树上偷偷看着对面的动向,等顾子珩回来,便落在了他的怀里。
自从两人确定对方心意后,许昭昭就变得特别粘人,顾子珩自然是喜欢也来不及。
“怎么啦,小猫崽?”顾子珩抱得比她还紧,温柔地摸摸头。
许昭昭不知道从何说起,片刻后,才道:“我家过几天之后,就要去我外公那里住上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