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昭自知理亏,便道歉道:“是小女唐突了,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无妨。”顾子珩目视前方,不看她一眼。
这一天经历了如此风波,她身心疲倦,靠在阿梨肩膀上休息一瞬。
风吹起车帘,顾子珩悄悄看过去,许昭昭恬静地闭着眼,多有倦态。
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肤白如玉隐隐发光,红唇娇嫩、睫毛弯弯,原本的婴儿肥已然变成了美人尖,难怪文人骚客将她奉为倾国才女。
灼烈的阳光让她皱起了眉,睫毛微动,红唇轻喏。
顾子珩收回目光,放慢了一些速度,恰好挡在了她的车窗处,给她留下一片凉荫。
到文昭苑后,许昭昭被阿梨叫醒下车,结果就看得了顾子珩也下了马,朝她点了点头,许昭昭也行礼回应。
结果她发现,顾子珩的马竟然是牵入了她隔壁的府邸!
她赶紧问阿梨,“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呀,这隔壁的府邸早就被人买了下来,但是迟迟没人搬进去,本以为是黑心商人哄抬地价,不曾想”阿梨道。
许昭昭扶额,“这不怪你,隔壁没挂上牌匾,任是谁也猜不出来,罢了,左右我也不是经常出门。”
许昭昭无奈回到自己的住宅,估摸着可以再睡一觉。
这文昭苑,定名于许昭昭文昭先生的名号,平日也经常会有人上门求画,可许昭昭素来只求随意,得画也是可遇不可求之事。
苑里女眷数十个,且大多数都是武功高强的女眷,这五年来,她也为自己筹谋了许多。
许昭昭放下最新的密信,揉了揉太阳穴,“陛下找到了晋王的小厮,看来魏国公的冤案终于要昭雪了,想来让文徵入宫也是与此事有关。”
“时历五年,顾大人护国有功,陛下为魏国公伸冤也是应当的。”阿梨接过为许昭昭揉额。
只是此事并不只是顾子珩的事,也是许昭昭多年以来的心事。
“当年父亲为求自保,明知魏国公是冤枉的情况下仍落井下石,这事是我们对不起他,如今光找到了晋王的小厮根本不足为证,太后也不会让人给他轻易定罪。”
她思付片刻后,又道:“当年圣旨是在贺兰山一带被拦下,与张吉礼脱不了干系,把那圣旨埋在墙头吧,让苍耳子们提点一下他,赶紧结案还债,如此我也可以轻松一些。”
许昭昭取起清茶,抿了一口,便躺在贵妃榻上小恬。
苍耳子,是许昭昭这些年培养起来的打探消息的能手,起初只是一群逃难而来的孤儿,而后进入各家各院、各门各派当奴做工,因受了许昭昭的恩惠而替她打探消息。
如今这些孩子也是十分争气,如今广收门徒越做越大,即使是江湖上苍耳子一名也是叫得上名号的,但也仅仅限于打探消息,与做一下消息买卖罢了。
如此的苍耳子,及时是皇宫也有不少的耳目,如今他们也已经计划发展到邻国去了。
几日后,顾子珩收到了一份信,是一小乞丐塞给门卫的,说是觉得有些奇怪便交给了长丰。
“圣旨埋在张吉礼的墙头。”长丰不解,“公子,这说的该不会是能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