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们一同在店面做事,但她好像接到了一个大单子,出去后便没有再回来,我原本以为这一单有些棘手需要耗费时间,可一天过去了,她仍让不知所踪。”
“可知最近她在处理什么?”
他恍然大悟,“好像是顾大人的人有买卖要做,不知是不是与他有关。”
许昭昭舒了一口气,落在顾子珩手里好歹不会丢了性命,“我知道了,你且先回去看着铺面,别让人看出端疑。”
说完,许昭昭无意中看到楼下,竟看到有人一直鬼鬼祟祟。
她算是知道了,那些人抓起阿冬,又让人跟着另一个,就是为了找出苍耳子的首领,这事她真是后知后觉被摆了一道。
如今她的身份怕是暴露了。
顾子珩还好,可若是其他别有用心的人,她怕就麻烦了。
许昭昭回到包厢,对文徵言道:“世子,我还有一些事,便先回去了。”
文徵看她出去之后脸色有些不好,便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
“没事,不必担心,我自会处理妥当。”
“我与你一起去,你若是有事我如何能安心。”
文徵抓住她的手,许昭昭一顿,沉默了。
文徵收紧了她的手,“昭昭,我们成亲吧,我定会保护好你。”
这不是他第一次说这些话,她也不是第一次拒绝,沉默了许久,她还是下定了决心。
“对不起文徵,我说过我们是朋友,我也说过不会因为你的感情而断绝我们之间的情分,所以一直以来我还是把你当作我的知己好友,但,我对你一直没有男女之情。”
这些话文徵也并不是第一次听,他知道他应该尊重许昭昭的想法,不再以男女之情为出发点接近她,可他控制不住自己,每次看到她的笑就忍不住心动。
“是不是因为顾子珩回来了?”他低头嘲笑自己。
许昭昭摇了摇头,“可之前他还没回来,我也是这样说的呀,无关于他,只是因为我与你不适合。”
她行礼先退下,便让车夫赶紧把她送回去。
文徵看着她离开,心中万分纠结,即使是她不喜欢他,但他仍旧想要缠着她,私心告诉自己,若是有一天,他改变主意了呢?
她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顾子珩的府邸。
她站在门口踌躇不定,仍然不知道怎么发问,有一小厮便走上前来,“许姑娘快请进,外面太阳甚烈,您若是有什么不适,公爷会责问于我们的。”
许昭昭被请进了府里,这次是直接往内室去,到了书房她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两年前被高价买走的画,怎么竟被送到了他这里?
不过想想也觉得合理,顾子珩现在是朝中新秀,旁人巴结都来不及,送一两幅画也是正常的。
顾子珩坐在书案上,认真地不知道写什么,以至于许昭昭被晾了了许久,如此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许昭昭便上前去。
看到他写的内容吓了一条,“你怎么在别人面前写这些这么重要的书信。”
那是顾子珩给皇帝写密信,看到署名后她只是瞟了一眼,就看到了宋太师之名。
如今宋太师威胁于皇权,大家心里有数,只是这人竟然就这样让她进来了,还毫不掩饰地让她看。
顾子珩一脸理所当然,“对你,我并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他放下笔,把信中的墨迹晾干,便来到了她的面前。
顾子珩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但她却一度认为是挑衅,也瞪着眼睛看他。
片刻后,顾子珩取出手帕,替她擦擦额角上的细汗,许昭昭立马推开后退一步:“你做什么,别动手动脚。”
顾子珩轻笑着收回手帕,道:“先生来寻我可有什么事?”
转回正题,许昭昭便问道:“我一丫鬟不见了,所以问问顾公爷,可知道她在哪。”
“我府内没有丫鬟。”他停顿了片刻,又道:“但抓到了一造谣者,她胡编乱造,污蔑我已然娶妻,害得我那未婚妻子好伤心,还平白让我与她生了嫌隙,你说她该不该罚。”
许昭昭一愣,“公爷别胡说,她就是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污蔑得了你,一定是公爷搞错了。”
顾子珩勾唇,上前一步,“先生不知道吗?那丫头是江湖里鼎鼎有名的苍耳子中的一员,便是这个组织道听途说,把在下的话给曲解。”
许昭昭心中一惊,难不成真的是个误会?
“当时顾某受人恐吓,暂且离开了京城,别离了未婚妻,谁知在江南被人相中,顾某便告知那人早有未婚妻,而那未婚妻便一直都是京城中的那一位,可我这未婚妻一直打探在下的消息,由于这些人的误传,后与我生了嫌隙,顾某真是又心疼有气愤。”
这话明里暗里都是在说许昭昭,如今的她有些莫名心虚,但面子上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然还是太丢人了些。
她袖子里的手都快揪成一团了,“公爷说什么我不懂,你直说,那人你放还是不放。”
“别急,我家未婚妻执拗的很,眼里容不得沙子,如今被那人污蔑,她以为我抛弃了她,伤心难受现在都不愿意嫁我了,若是那人可以与我未婚妻解释清楚,她高兴了,那我便可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顾子珩眼神温柔,许昭昭瞬间红了脸。
她上前挑衅地伸手推他的胸膛,“你胡说什么,没有的事!”
顾子珩抓过她的手,拉到自己怀里来,他凑近,在她耳边魅惑道:“怎么没有,她到现在都还在生气呢。”
许昭昭脸比外边的桃花还红,被他单手圈着细腰,一手托着脖子动弹不得,惊讶得都快说不出话了。
“昭昭,当年定国侯曾来寻我,他被晋王要挟,你若是跟我走,定国侯府会出事,你也会出事的。”他在她耳垂上落下一吻,许昭昭使劲把人推开,却无法挣脱。
她愤恨道:“所以这就是你一面都不见,一句话都不说的理由?且不说我那些年是如何被旁人笑话,你知道我在雨中受寒,差些死了!”
顾子珩一听,急得眼睛都红了,“对不起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