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凯端坐着,他本来还没那么饿的,品尝了一口面汤以后,肚子就突然就“咕咕”的响了起来。
在他恳求的眼神下岳无忧没办法只能去后厨帮他找了两个馒头,这次夜玄凯可没嫌弃,也顾不得什么皇子形象,风卷残云的吃完了。
老话常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能修炼灵脉的活到两百岁都不成问题,所以柳染烟心安理得的坐上了辰王府派来接聂宫苍的马车。
夜玄凯觉得自己已经是气脉二阶的高手了,最起码活到一百一十岁没问题,别到时候饭后走几步平白无故的再亏上个一二十年,就也跟着柳染烟上了马车。
只有聂宫苍和岳无忧这两个“积食”的凡人,在灯火通明,行满宝马雕车的街道上散起了步。
岳无忧从来没逛过夜间的都城,想不到竟然是比清晨的市集还要繁华热闹。
虽然不是正月十五,但也有不少小童拎着各色花灯玩耍。
两人逛到了一个卖花灯的摊位前,岳无忧瞧见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是早市上那个卖蛐蛐罐的女摊主。
“老板,这尾鱼灯怎么卖?”岳无忧指着摊子上挂着的一尾圆滚滚金色小鱼灯问道,那灯造型别致,十分讨喜。
那女摊主怔愣一瞬,显然是不认识她了,因为在当时岳无忧顶的还是“柳轻霜”的那张脸。
“公子真是有幸能娶到这么娇美的娘子,承惠五两银子。”
体型微胖的女摊主眯缝着笑眼,打量着对面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知道这是来了大生意,直接越过了那问话的女子,和她男人攀谈起来。
“我不是……”岳无忧涨红了脸,刚想解释,话就被人打断。
“一盏花灯五两银子,你抢钱啊!刚才你卖出的那些个兔儿灯,鸟儿灯怎么都才三五文钱呢?”
旁边那个卖糖人的白胡子老头看不下去了,觉得她在坑这对年轻人,好心提醒道。
“那些个能一样嘛,那些个是我进的,这个可不一样,姑娘这个是百年竹骨灯!”
“这种材质特别耐用,别说这么费劲的做个灯了,就连我月初卖出去的一个蛐蛐罐子都要三两银子!”
见不得别人说自己的货不好,女摊主插着腰,冲着白胡子老头争辩着:“你这老爷子也忒不地道了!”
听女摊主这么一说,岳无忧反倒是心里有了谱。
这盏小鱼灯她的确是报价贵了,因为她清楚的记得那个金棕色的小罐子女摊主只卖给了自己半两银子。
岳无忧私下里轻轻拉了拉聂宫苍的衣角,示意他快走,却没想到身边的人站着没动。
聂宫苍凤眸微挑,嘴角浮起一丝笑意:“是么?那位买蛐蛐罐的姑娘可有我家娘子漂亮?”
“美则美矣,太过妖艳,一脸的尖酸刻薄,比您家娘子可差远了,公子这灯您还要不要?”
尖酸刻薄那一句,是女摊主指桑骂槐,冲着白胡子老头说的。
“包了。”
“阿苍,我们去前面逛逛,回来再买。”
岳无忧顾不得解释,只想先将人拉走,没想到话音刚落,女摊主已经飞快的打包好了小鱼灯。
她这边笑着接过聂宫苍递来的银子,那边将灯塞到了岳无忧的手里。
“娘子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这摊子可是游动摊位,这人这么多,说不定一会儿就碰不到了,公子愿意给您买,您收着就是了。”
“不是,你怎么次次……”岳无忧还想说什么,却被聂宫苍拉到了旁边卖糖人的摊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