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这周末吧!”她缓缓道。宴请宾客?她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哪里知道有什么程序要走,如今陈涵提出来了,她总不好博了人家的面子,那样、岂不是显得太不向事了?“慎行可是听见了?”白鹭笑脸莹莹的望着白慎行,以往他们说要去参观参观他这独居一隅的山水居,总能被他搏了回来,如今言言已经开口,看他还怎么说。“听言言的就是,”白慎行望着顾言浅笑道。他的妻子说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
顾轻舟见一桌子人都围着他么两人转,也不好在拉着脸。
“算我一个。”
听见他怪里怪气的声音,白鹭不免轻声失笑。
这么郎才女貌的两个人儿,你怎能好意思反对他们在一起?
一桌子人,开怀大笑。
唯独只有顾言跟白慎行,各怀心事。顾言在想着电话那边的人,而白慎行在想着,到底是谁能让她撒谎。她的过往、自己没有参与,可是未来,现在、她是自己的爱人,难道不应该坦诚相待嘛?
“还是言言好,”陈涵笑着说到。
顾言赔脸微笑,她好?不过是白慎行前面铺垫的好而已。
“每每外人问我慎行的山水居到底怎样怎样豪华的时候,我一句都答不上来,只得将在外面听见的搪塞他们,如今一定要去仔细看看,跟他们好好描述描述。”陈涵说着一脸自豪。
她儿子在汉城是传奇般的人物,山水居在汉城可谓是独居一隅的存在,建成多年,从不招待女客,她自然是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了。“您到时候好好看看,”白慎行敷衍道,许是刚刚顾言那通电话弄得他有些心神不宁。
“听你这语气是觉得我不该说这话了?”陈涵见白慎行语气不佳,便轻声质问道。白慎行蹙眉,看了眼自家母亲;随即缓和思绪无奈笑到;“陈女士,我敬您一杯,当自罚,如何?”若不是刚刚看见顾言在出神,他那会语气不佳?见白慎行的声音响起,顾言才微微回神。
“带着你媳妇儿一起,”陈涵揶揄道。随即,白慎行将眼光扫向顾言,一脸委屈的看着她;“言言。”顾言颇为无奈,怎能不知白慎行是在讨自家母亲欢心,端起面前的杯子;“敬您。”
陈涵见此,开怀大笑。
她生怕顾言在这场婚姻里面处于被动的状态,对白慎行有意见,如今她肯为白慎行端起杯子敬她,也算的上是不错了。
白朗也笑的开心,见证自家儿子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如今顾言迎合他,怎么也是个大进步。白慎行反手握住顾言的手,缓缓的揉捏着。
反手往她碗里夹着菜,“多吃点。”“最近麦斯在影视方面准备下重手?”饭后一家人坐在沙发上聊天,白朗问到。“有这个打算,”白慎行端起茶杯浅酌一口轻声道。
“打算如何?”
“准备建座影视城,地址还在选当中,今年可能会定下来。”他伸手从水果篮里拿出苹果,一点点的削着。
“范围在哪里?”白朗问到。
“周边,”他一边应着白朗的话,一边不疾不徐的削着手上的苹果,纤长的手指拿着水果刀在它身上挥舞着,随即一大溜苹果皮被丢进了垃圾桶。
“需要融资嘛?”白朗似笑非笑道。
白慎行抬头看了眼自家父亲,就知道他这么问没安好心。
顺手将手中的苹果切一块下来,放在刀面上递给顾言。
“不需要,”他残忍拒绝。
顾言接过他递过来的苹果,拿着半晌没动静。
“肥水不流外人田,”白朗揶揄,白慎行做生意有很好的敏锐度,这点白朗还是相当肯定的。
白慎行再切了一块苹果,递过去,发现顾言拿着不动,蹙眉道;“吃了。”
“吃不下了,”她无奈,刚刚确实是吃多了,一桌子人都给自己夹菜。
“有助消化,撑死了算我的。”白慎行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盯着她。
顾言汗、我都撑死了,还怎么算你的?
“嘿、我说你怎么说话的,”陈涵轻嗔道。
虽说顾家跟白家多年以来关系很好,如今顾言嫁给自家儿子了,这顾轻舟还是她的亲爸呢!这傻小子这么说,就不怕他不高兴?
原本气氛融洽的客厅,瞬间就紧张了起来。
顾言见此;不想将气氛冷冻到极点,那样,只怕最尴尬的还是她,一咬牙、将手中的苹果塞到他嘴里;“撑死你好了,你的钱都是我的。”
原本要恼了的顾轻舟见顾言这么小孩子气,瞬间就无奈的笑了笑。
他有多久没见自家女儿这娇嗔的模样了?顾言本不想这么做,但若是吃顿饭弄的大家伙都尴尬几次,这往后的家宴只怕她想都不想来。
今日也实在是没办法,才这么做。白慎行也被顾言粗暴的动作给吓住了。
他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的顾言了?
十七岁到二十七岁,整整十年间。“不撑死,我的钱也是你的。”白慎行吃了口中的苹果,看着顾言一脸宠溺道。白慎行情商高吗?
高。
在自家母亲要生气之前他能很好的化解掉,甚至还能逗的她满心欢喜。顾言情商高吗?
高。
她能在大家都尴尬的时候很好的将气氛溶解掉。
这样两个人在一起,哪里还有不般配的说法?白朗跟顾轻舟在这么多年,在各自的领域都是佼佼者,他们两人看待顾言跟白慎行的婚姻,自然是不同于常人的角度。
白鹭跟陈涵看他们两人的婚姻,是看情爱。
而他们、看的是未来。以白慎行的能力在汉城一方独大,不是问题,但若是有顾言帮助,他的这番道路,会走的更远更顺畅。好的婚姻固然是琴瑟和鸣,尓织尓昌,但若是在往后的几十年间,能有一个于你不相上下,任何时候都能于你畅谈事业跟未来的人,这样、岂不是更好?白慎行跟顾言在他们心目中,就是这样的一对。白慎行的矛盾,顾言在不轻易间都能化解。“什么死不死的?会不会说话?”白鹭轻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