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过,发了条短信过去。
“你在哪儿?言言醒了,问你在哪儿呢!你赶紧过来,言言插了尿管上厕所不方便,你过来哄哄她,”陈涵一连串的问题抛过去给白慎行。
可如同一块石头丢在了棉花上,久久没有回音。
陈涵进去的时候,见顾言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小罗在路上了,一会儿吃点东西,”陈涵将她推到腹部的被子拉上去盖在她身上。
“恩、想吃点清淡的,”顾言缓缓开口。
“是清谈的,熬的青菜粥,医生说你这两日只能吃些清淡的东西,”陈涵坐在床边跟她浅聊着。
“妈你跟慎行打电话让他过来,”顾言想见白慎行,从未有过这么迫切的感觉,她想知道白慎行的感受,想知道白慎行怎么想的。
“好、妈出去打电话,”陈涵心理颤着,不敢跟顾言说白慎行至今联系不上,白朗联系许赞的时候许赞也联系不上,而公司里的其他人都不知他在哪儿。
在度拨白慎行的手机,还是关机。
陈涵发了条短信过去。
“言言要你,你在哪儿?人不能来回个电话让言言安心些,她现在不能胡思乱想,”距离她上次短信过去已经半个小时了,而白慎行始终没有回应。这晚、当白家的佣人将粥送过来,陈涵将她垫高了两枕头胃她将粥吃完,也没见到白慎行人。
顾言见陈涵面上有些紧绷,便知可能是白慎行过不来,她也识相的不再问了。
到是陈涵出去的一会儿舒宁过来了,坐在床头看着她浅笑道;“真是命大,这么闹腾都还在。”
顾言忘了她一眼,疲惫的不想言语。
“白慎行怎么不在?”舒宁环视一圈没见到白慎行的人不免有些奇怪,她想、短时间内她真的忘不了白慎行在见到顾言身上那一滩血迹时的眼神跟表情。
“许攸宁怎么样?”顾言叉开话题。
“肝脏受损,”舒宁思忖了良久想着要不要将这个事情告知顾言,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了。
肝脏受损可大可小,现在只等着通知了。
顾言原本平静的眸子倏然缩紧。
“我去看看她,”她想起身,被舒宁一把按下。
“你照顾好你自己吧!医生说了,再有一次就保不住了,你十五天不能下床,”舒宁将医生说的话都告知顾言。
顾言再次陷入沉默。
“不是说不进去的嘛?你怎么好端端的就进楼了?”你没看见当时白董那个眼神有多吓人啊?就连一向不拿生命当回事的左傲都被他震慑住了。“没忍住,”她当时确实是没忍住,若是忍住了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了。
舒宁叹息一声,“你的冲动,差点要了他的命,”舒宁伸手指了指她的肚子。
“朋友来了?”陈涵从外面进来见舒宁坐在床头跟她浅聊着,开口问道。
“阿姨好,”舒宁乖巧打招呼。
“你好,你们聊,”陈涵说着带上门出去。
“白慎行他妈?他呢?”舒宁见顾言躺在床上不能动,来照顾她的却是婆婆,这有点说不过去了。
顾言显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闭着眼睛不言语。
“他要是不要你,我带你走,”舒宁说了这么一句话。
顾言心中一顿,白慎行不要她?
是不是舒宁也觉得白慎行会不要自己?
“好,”顾言答,简单的一个字语气中却有了些许坚定。
舒宁见她情绪不佳,缓缓道;“我没事儿过来陪你,回头我在家里给你带几本书来?公司那边怎么安排?”她问。
“公司、你去坐镇啊!”顾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舒宁一愣,虽说在柏林他们两人本就是事业上的搭档,但顾言今日这么一说她还是有些不适应。
“这事儿我干不来,还是等你好起来自己去吧!明天我再来看你,”舒宁说着拉开里间的门出去,出去的时候见陈涵靠在沙发上,张了张嘴,还是将要说的话悉数都咽了进去。
这晚,顾言闭着眼睛假寐,陈涵才在一侧的家属床上躺下,听她呼吸绵长,顾言缓缓睁开皎洁的眸子,心中思绪万千。
果然,白慎行一直没来。
第二日、白鹭过来,见陈涵满脸疲惫,顾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还未睁眼,随即带上里间的门出去。
“怎么样了?”若不是昨晚顾轻舟提起,她还不知道顾言住院了呢!
“没事,医生说要卧床几天,”她尽量将事情缩小。
“那就好,你怎么也不跟我打电话,昨晚还是轻舟随口一说我才知道,”白鹭语气中带着情绪的轻嗔。
“老爷子不是最近身体不好嘛?拍你忙没跟你说,”顾家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好,八十多岁的人了,病了不容易好。
“家里有勤务兵跟佣人,我来看看还是可以的,”白鹭站在外间跟陈涵说这话,见小罗送早餐过来揭开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