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江荻所言,她没有陆通那种浓烈的情感,这是她所能做到的所有表达。
江荻最后说:“你拥有的金钱不多,但你能给我的已经都给了;和你一样,我在情感上很匮乏,但是,对于你,我已经倾其所有。”
“阿荻!”
不顾江荻阻拦,陆通扑了过去。事实上,这一回,江荻没阻拦了。于是,陆通地把妻子拥入怀,搂得那样紧,似乎想要把人嵌进他的身体里。
这一次,陆通完全没有身体需求,就是想那么做,就是想和怀里的人融为一体。
如愿以偿后,夜更深了。陆通却还依旧很精神,身体和精神都很亢奋。江荻却似散架一样,慵懒地躺在他的怀里,继续之前的话题:“我们是夫妻,你可以醋,可以对我提任何要求,可以和我置气,但是不准你再像今天这样伤孩子的心!幸好孩子们很懂事,否则后果多糟糕你不知道么?”
陆通随即就道:“这件事我做的特别不对,所以我回来就给哥哥写信,让他种樱桃了。”
这是他用实际行动为自己的行为说抱歉。
在这种事上,江荻还是很喜欢陆通的,觉得他比自己认识的男人都好。该说的都说了,江荻神情轻松下来,说钟妈妈的事:“有了她,我不用辛苦,你也不用辛苦了。”
说到钟妈妈,陆通想起江荻之前的话,问她:“钟妈妈不是很合适,哪里不合适?”
后宅的事,陆通从前没经历过,后来又有江荻一人承担,他虽搭过手,并没有接触太多,因而不好说。江荻没有隐瞒,因道:“钟妈妈过于清冷,这在人情往来上会吃一些亏。伸手不打笑脸人,笑一笑,可以省很多事。”
陆通实事求是:“这没什么吧?小哥在外人跟前,笑过么?”
“不一样的。”
顾籍的经历,在他的那个层面,人皆尽之。所以顾籍不笑,大家也不觉得有什么。再者顾籍又是男子,加上他从了军,那是靠实力和出身说话的地方。顾籍出身足够,实力也够,他不需要展颜就可以达到目的。
钟妈妈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不过,江荻倒也不担心,她说:“人的本性很难改变,但是性情却不一定。钟妈妈本性很好,眼下只是无欲无求了些。唔,可以试试孩子丢给她……”
定下用钟妈妈,江荻自然有的是主意。
陆通极其喜欢这种温馨的画面,耳闻妻子的絮絮叨叨,手脚又不老实了,直到江荻提醒他:“子时的钟声已过了许久,你明日还要上衙呢!”
的确很晚了。
所以,陆通说:“最后一次。”
江荻想,反正她明天可以补眠,陆通不怕辛苦,她奉陪了就是——毕竟,之前饿得陆通太狠。说好的最后一次,方行至半途,小寒的声音响起:“夫人,平江伯府派人来送信,陈家三奶奶发动了。三奶奶的情绪不稳,三爷让人来接夫人。”
闻言,江荻就推陆通。
陆通不愿意。
郑岚音的亲娘离她那么近,又有婆婆在,怎么就用到自己媳妇了呢?
江荻推不动人,想了想,扬声对外头的小寒说:“准备温水送到二房,我这就起来。”
她一面说,一面勾起长腿,圈着陆通,在他耳畔吐气如兰。
陆通最受不住她的呢喃,加上江荻故意勾他,很快就溃不成军,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