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响声中,宋毅进只觉自己像是被一列火车迎面撞上,整个人猛地倒飞出去。
“侮辱本少家人者,死!”
意识消失前,宋毅进耳畔,清晰灌进凌峰冰冷的声音。
这一刻,马进爵亡魂皆冒。
上一秒还活生生站在身旁的宋毅进,在凌峰隔空挥了一下手后,就被轰进了墙体中。
那个人,他是妖怪吗?
沉浸在巨大的骇然中,就连裤裆被流出的液体浸湿,马进爵都毫无所觉。
随即,一股骚热的味道,从马进爵下身飘散开来,让凌峰微微皱起了眉头。
“妈!”
突然,一道惊呼,从身后许婉口中响起。
猛地转过头,映入凌峰眼帘的一幕,却是许晴的身躯正无力软倒下去。
“姑姑这是心脏病发作了,赶紧去医院!”
凌峰瞬间做出判断,许晴这应该是之前气急交加,又被宋毅进的死状吓到,导致心脏病突然发作。
抱起许晴,凌峰看也不看马进爵一眼,风一般冲出了教务室。
坐在冰凉的地上,时间在马进爵身上,仿佛定格了下来。
“咔咔咔”
直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马进爵茫然的双眼中,才缓缓恢复了神采。
十几秒后,一道身影走到教务处门口。
还未进门,便闻到空气中飘散的味道。金丝眼镜下面,那双不时闪烁出阴冷光芒的三角眼顿时流露出几分不悦。
从口袋中掏出一块深色手帕捂住鼻子,白秋山皱着眉头走进来。
“怎么回事?”
质问的声音,从那只鹰钩鼻下两片刻薄的嘴唇间传出。旋即,白秋山的目光,猛地被轰入墙体中的宋毅进拉了过去。
棕色的瞳孔,瞬间缩成针尖状。
打人如挂画!
这种功夫,白秋山只在一位武协的名宿口中听到提起过,据说没有三十年的苦练,根本不可能做到。
而能将功夫练到这一步的,放眼燕国,也找不出几人。
马进爵,这次到底惹到了谁?
“白总,白总,这次你一定要帮我,我不想死啊……”
正当白秋山惊惧莫名,突然,马进爵扑到脚边,抱住他的一条腿,放声哭嚎。
“先起来说清楚,你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秋山心里,对马进爵并无半分好感。
但想到马进爵身上牵连的利益关系,白秋山只能强忍下厌恶。
再者,庐州市凭空冒出一尊大高手,这件事他必须调查清楚。
“是这样,今天一接到您的电话,我就立马开始准备”
马进爵一边说着,伸手擦去脸上的鼻涕和眼泪。
看着他这幅样子,白秋山眉头不由皱起,道:“这些废话,就不用说了,直接说正题。”
马进爵点头如啄米,指向桌上许婉忘记拿走的申请资料,道:“小人知道吕董事长,最是喜欢母女花,刚好有个学生要转学去上京,她母亲过来领申请表”
“等等,你得罪的人,是上京来的?”
白秋山打断马进爵的话,脸上表情骤然变冷。
因为那个人的关系,在这个节骨眼,白秋山最听不得的便是“上京”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