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一捂着额头眼泪哗哗的,你撞一下试试,看疼不疼。
林渡表情难堪,眸底喷着火,你三岁小孩儿,不看路的吗?
惟一被他凶了,就很委屈。
我
她觉得自己是挺搞笑的,但被他一凶,她就忍不住想无理取闹,就任性地说:
你不是天天叫我小女孩儿吗?我不看路怎么了?不是很正常吗?你凶什么凶?
林渡都懵了,都不太能理解自家小媳妇儿的脑回路。你不讲道理。
恰在这时,一对来看秀的情侣在身边路过。
男的对着林渡调侃了一句:哥们儿,女朋友是用来宠的,不是用来讲道理的。
女的也笑,一看他以前就是没谈过恋爱。太直了。
以前没谈过恋爱的林渡:
那对情侣走了以后,林渡再回神,就看到惟一抱着柱子在憋笑。
林渡眯了眯凤眸,我、是、直、男?
惟一忙不迭地点头,嗯呢嗯呢。
林渡瞬间脸黑,我不是。我没有。不可能。
惟一冷哼,那你还和我讲道理吗?
讲道理说你走路撞上柱子的确很傻。
惟一扭头就走,再见了您嘞。
林渡弯唇,剩下半句话嘀咕:不过傻的有些可爱。
惟一的确被撞疼了,她排着队入场的时候,就一直捂着额头吭哧吭哧。
林渡把她转了过来,看了看她的额头,见那光洁饱满的额上肿了个粉色的包。
他皱了皱眉,不太爽地说:回家。
为什么?
额头长包了。
不打紧不打紧。
林渡似要坚持,惟一却指了指远处的饮料自助售卖机,说:
七爷,你能帮我买瓶水吗?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我渴了。
林渡看了一下远处的饮料自助售卖机,又看了看惟一。
确定她是真渴之后,他捏了一下她的小脸。
等着。
好嘞。
林渡去了买水以后,惟一又捂着额头龇牙咧嘴无声地哀嚎了几分钟。
忽然,两个女人的声音从身后飘了过来。
其中一个很焦急地说:芬佳芬佳,快一点儿,咱们还要排好长的队呢。
接着,时芬佳的声音不急不缓,甚是优雅地响起:不急,距开秀还有一段时间。
惟一没有回头,心里却骂了句脏话,真巧啊。
她也没想和时芬佳打招呼,就这么一直站着,等着林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