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叫于风,你叫什么?不如你就叫秃子吧,听着更像个随从,哈哈……”秦未名开玩笑道。
来俊卿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嘿嘿”的乐了起来,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师父这两年是这么叫我的?”
“这两年!什么意思?难道你以前不秃?”秦未名好奇的问道。
“当然不秃了,我是两年前没通过师父的考核,他一气之下,给我施了术法,这不就秃到了现在……”来俊卿有点难为情的说道。
“啊!你这师父也太……”秦未名想说不着调,话到嘴边,没好意思说出来。
“这算好的了,前几年,我还当过哑巴、瘸子、独眼龙,最惨的一回,瘫了三个月在床上,唉……”来俊卿一脸无奈的说道。
秦未名无语的看着来俊卿,内心竟然同情起他来。
两个年轻人,相聊甚欢,径直去了“来食”酒楼,点了酒菜,一边饮酒,一边开始了暗访之路。
一连五天,秦未名和来俊卿几乎跑遍了京城所有的来家产业,什么“来钱”、“来当”、“来衣”、“来住”、“来学”、“来铁”甚至还有“来赌”。这一圈下来,秦未名算是知道什么叫家大业大了。京城各行各业,凡是能挣到的,来家都有参与。
当然有一处产业他俩没去,两人站在那处产业门前,咽着口水,下了半天决心,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那个牌匾上写着两个大字——“来玩”。
“你确定这个不应该叫‘来嫖’吗?”秦未名看着“来玩”门前那一众花枝招展,妩媚动人的佳人问道。
来俊卿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和秦未名一样了,也使劲咽了咽口水……
十天过后,秦未名和来俊卿应约来到了“来医”总馆。
早有伙计等在门口,把二人让进了内堂,那精瘦的掌柜已经在屋内等候,桌子上摆着十几页纸,应该就是来俊卿要的名单。
“名单已经在这儿了,公子你的……”掌柜边说边把手往自己的钱袋上拍了拍。
“都放在后巷的车上,走前门太过招摇,掌柜的可以差人去查看。”来俊卿说道。
掌柜的唤来伙计,前去点验钱款。
“那我先看看喽?”来俊卿面带笑容,看向名单。
“公子随意!”掌柜的随口应道,他的心思现在全在后巷的车上。
来俊卿拿起名单,一边闲聊一边随手翻看。
不多时,伙计回来,阴沉着脸,伏在掌柜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掌柜的脸色瞬间一变,小声吩咐了几句,伙计点头而出。
“这位公子,你那车上装的是什么?”掌柜的冷冷问道。
“石头啊!”来俊卿笑着答道,随手就把名单揣进了怀里。
“你……你是成心来找茬的?”掌柜的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你才知道啊?”来俊卿往椅背上一靠,一手摸着自己的秃头,一手轻轻掸了掸身上的衣服,有恃无恐的说道。
“找死,来人!”掌柜冲着门外大喊道。
门外候着的伙计一听掌柜呼喊,连忙冲着两侧厢房叫道:“快来!”
忽忽拉拉的从两厢屋内一下出来了二十来个打手保镖,一股脑的冲进了内堂。
伙计脸上一阵得意,心道:“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盘!”可还等他得意完,一个打手已经从内堂的窗户里飞了出来,重重的摔在了院内。
伙计大惊,扒着窗户一看,只见二十多个打手,此刻已经都躺在了地上,哭爹喊娘的好不凄惨。
“你……你是什么人?你别……别过来……”掌柜的吓的不住后退。
来俊卿一脸冷笑的,从怀里掏出一块锈迹斑斑的铁牌,扔了过去。
掌柜的一看铁牌,立马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道:“小的该死,不知道是主家到了,小的该死……”
这时,突然听到院里有人大叫:“谁这么大胆子,跑这儿砸场子来了!不知道老子在这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