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哥用了手段接近,也只是隔靴搔痒,没有半点用处。
江行简冷冷地看他一眼,他不怕死地继续开口,“有哪一个女人能够这么快忘记初恋,转而和别的男人谈恋爱的?”
“那是因为没有遇到值得她托付一生的人。”
暖色调的灯光下,江行简原本的冷脸看上去竟有些温柔。
程载阳不敢置信的扭头,他不愿意相信这是他表哥说出的话。
“啊咧?”程载阳往他跟前凑了凑,“那我能够做些什么?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
他卖力的向他表哥推销着自己,“你可要确定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出去。”
“哦。”
他感觉没爱了。
他也是很贵的!下一次绝对不热脸贴冷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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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窗外是浓郁的黑。
姜绥跟着ipad里的人形ai练着腹部,额头上布满了汗水。
半个小时后,身子有些酸软。
即便很累,江行简昨夜的举动还是没有办法在她脑海散去。
她发现,这男人对她有着超出她掌控的影响力。
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姜绥拿起一旁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没有两声那边就接通了。
“岁岁?”
“瑾知,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苏瑾知的声音温温和和,能够轻易让人放松下来。
以至于好几次姜绥都感慨,这样的人更适合去做心理医生,而不是外科医生。
“我追着方墨书跑了这么多年,如果和他分手后,有一个男人对我影响很深,这会很奇怪吗?”
五年的感情说放下就能够放下。
“现在这个男人对你重要吗?”
不需要苏瑾知刻意的引导,姜绥自己就和盘托出。
“不知道说重要还是不重要。”
她回忆着,“我二十多年来的几次狼狈场面都是被他瞧见。”
“不管是小事还是大事,都帮了我挺多。”
现在,最为突出的问题是她被他影响太深。
即便是这样简单的回忆,她都对这些事儿如数家珍。
江行简比方墨书三个字,更加能够扰乱她心绪。
“你想要怎么做呢?”
姜绥没有说话。
苏瑾知叹了一口气,声音穿过手机而来,有些无奈也有几不可查的担心。
“岁岁,很久之前我和你说过,一件事情不能够太偏执。”
“对于一个人,你不要不听解释就永远地叛了他死刑。”
“这样,你会很累。”
亲情和爱情,就像是悬挂在她脖颈上的两柄利剑。
彼此对抗时,前者让她自损八百伤敌一千,后者却是一步步地摧毁她爱人的能力。
姜绥抿着唇,透过落地窗看着窗外的星星点点,竟然觉得有些恍惚。
“瑾知,我会改,我尽力。”
苏瑾知有些激动,声线都微微颤抖起来,千言万语也只说了一句。
“岁岁,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