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愣,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仗势欺人?”
空气好闻的车厢里,男人的声音淡淡响起,“还是因为他是方墨书,所以你下不了手了?”
话题转换的莫名奇妙,男人的语气也很奇怪。
“下不了手?”
她越说,江行简的脸色越差。
男人的手指用力地扣紧方向盘,嗓音冰凉,“还是说,你蠢的要和那个男人复合。”
愚蠢?
“江行简你怎么说话的!”
“我说错了吗?”
姜绥有被气到,赌气道,“就算我真的要跟他复合,也轮不到你说我愚蠢。”
男人唇间溢出冷冷的笑,车厢的温度骤然降低。他右脚踩上油门,窗外的景色飞速的往后退去。
她紧紧的抓住一旁的扶手,往左转身,瞧着男人凛冽的眉眼间淡淡的戾气,心中竟然悸了悸。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车厢里的气氛就更加显得尴尬。
直到车停在水云间公寓楼下,男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开过口。
姜绥推开门下了车,还没走进电梯,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接着一声皮鞋踏地的清脆响声。
她走进去,门刚要关上,一只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摁在了电梯门上。
电梯门开了,他走了进来。
两人相隔不过一个人的距离。
姜绥并不想要和他说话。
电梯门一开,她踩着高跟鞋立刻走出去。
而江行简跟在她身后,始终保持一个密切的距离。
哪怕她高跟鞋踩的再快,也根本甩不开身后的男人。
开门进去,她反手就要将门带上,但是男人的脚比她更快,直接抵住大门。
下一秒,她手腕被抓住,男人进门,带着她往客厅里走。
她几乎是被半摔在沙发里,身上的大衣散开。
沙发很软,男人缓和了力道,摔进去不至于很疼。
跟着,江行简单手撑在她的颈边,俯身就能够将她整个人遮住,浅浅的呼吸吹动着女人的头发。
姜绥抬头,正对着男人俯首的脸,冷峻淡漠,距离极近。
她又气又怒,同时竟还有些惧意,下意识地扣紧了身下的沙发。
“江行简,你什么意思?”
男人的手指拂过她有些散乱的发丝,嗓音又冷又沉,“刚刚在车上的话,你再重复一遍。”
仗势欺人?
愚蠢?
复合?
姜绥一时间回想不起来,而男人看着她的眼神愈发寒意凛凛。
她胸口起伏得厉害,黑白分明的眼眸瞪着江行简,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她伸手推开他的胸膛,恼羞成怒地吼,“我记不得了,你给我走开。”
男人一时不察,还真被她推开了一些。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逃离,就又被男人拽了下去。
他眯起深墨的眸,语气低沉又危险“记不得了?我来帮你回忆回忆?”
姜绥咬着唇,面前这男人在她面前要么疏离要么勾人,她哪里见过男人动了真怒的样子。
“你放开,你弄疼我了。”
被方墨书捏过的手腕又被男人握着,疼的是一阵比一阵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