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知的话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突如起来的拆穿,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姜绥缓缓地捏紧手机,之间微微泛白。
她没有否认。
那边也没有说话等着她的回答。
但是最终,姜绥只是撒着娇想要将这件事情糊弄过去。
“你怎么什么都猜的出来呀!都已经过去了。”
苏瑾知并没有轻易地如她所愿揭过这一茬,轻描淡写的继续捅破姜绥瞒着的小心思。
“岁岁,是真的过去了吗?”
“方墨书都没能够让你情绪那样波动,你可是追着他跑了五年。
唯二的两次失控,其中一次还是因为江行简。”
“岁岁,一个相识不到两月的江行简,影响你到这种地步。”
“你认为,会轻易地过去吗?”
苏瑾知的嗓音一直不变,温柔地、一字一句地把姜绥的心理防线击溃。
姜绥沉默了一会儿,涣散的眼神看着前方没有焦点。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瑾知这点影响不算什么,只要时间足够漫长,坚如磐石都会变成散灰。”
所以,一定会轻易的过去。
苏瑾知叹了一口气,温和的语气里有着无限的包容。
“岁岁,石头是个死物它不会疼,那你呢?”
她又接着开口,实在不愿意见到了无生气的姜绥。
“你确定你能捱过这一段时间吗?”
她不确定。
方墨书如今在她这里已经是过客,再相遇不过是恰巧碰上的陌生人。
但是江行简呢?
她不能够否认,在这三天里,她闲下来时空空无物的脑袋会有这个人出现。
就是在家里,也仿佛能够时常看到男人的身影。
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在她不知不觉间,男人已经布好了一张网。
这张网无形无色,是她自己困住了自己。
姜绥的沉默,也让苏瑾知对她的态度了然于胸。
看来,江行简带来的影响比她想象中要深的多的多。
即将脱口而出的答案,又一次堵在了嗓子眼。
姜绥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有些狼狈地匆忙挂断电话。
小雯一直在不远处看着她,见她状态不好立刻走了过来。
很担心地看着她,“岁岁姐?”
姜绥顺势借着她站直,浑身没有一丝力气。
她安静了好一会儿,嘴角勾起弧度,强迫自己不去想,“下场戏快拍了,陪我去准备一下吧。”
“哦,好。”
另外一边,芜城私立医院。
江行简住院的消息到底没有瞒过余女士和许女士。
在日头高照的一个中午,她们结伴来了医院。
两个人过来的时候,男人正处理着公事。
程载阳替她们开的门,进来后一双眼睛根本不敢看他。
男人取下高挺鼻梁上的金丝边眼睛,声音淡淡的,“奶奶,妈,你们怎么过来了?”
余女士生气得很,但是孙子脸色这么难看,她也不忍动怒。
许女士没有这么大的负担。
她指着他,“我就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出息了,喝酒把自己喝进医院?”
视线就像是x射线一样,一寸寸的扫描,“你实话告诉我,你有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江行简看向一旁装死的程载阳,又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