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搂着女人纤细的腰肢站好,不着痕迹地挡在她的前面,眼神淡淡。
摔倒在地的中年女人已经站了起来,挽着挎包,正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们。
尤其是江行简落在姜绥腰间的那只手。
“江总。”
江行简的眸色变得阴鸷,陡然生出一股令人胆战的意味,不打算粉饰太平。
“加里夫人似乎对我有很大的偏见?”
加里夫人整理了一下因为摔倒而有些凌乱的衣袖,神色平静又从容。
完全没有背后说小话被当事人抓包的尴尬。
她很冷静地又陈述了自己的观点,“岁岁单纯善良,江总实非良配,配你她实在委屈。”
男人唇角勾起的弧度和嗓音都很淡,眉头微微挑起。
仍然是一副矜贵优雅的模样,却也挡不住那股侵犯感极强的存在感。
他一边开口,一边挠了挠女人柔软的细指,不痛不痒的开口,“岁岁承认的监护人是姜伯伯。”
“加里夫人如此,是越矩代疱了吧。”
姜绥有些不舒服,手指往里缩了缩,又被男人强势的握紧。
加里夫人将这些都看进眼里,男人轻慢的态度让她不快,言语上的刺激更是难以接受。
而最让她伤心的,是女儿眼底的凉薄和淡漠。
她捏紧手包的包带,强调着,“我是岁岁的亲生母亲。”
“血缘关系上,你说的没错。”
除了斩不断的血缘,她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加里夫人不敢置信的看向姜绥,自然听懂了她的话中意。
女人任由男人牵着她的手,往前走一步,她冷眉冷眼、冷心冷面。
开口就是不愿掩饰的嘲讽。
“加里夫人,既然您有了自己的第二春,就不要妄想插手和前夫所生的拖油瓶的事情。”
她刻意加重了‘拖油瓶’三个字。
见她脸色难看,姜绥又淡淡的补充,“当初这三个字可是出自你口,这么多年,我一直都不敢忘记呢。”
“所以不要这么刻意,你装的难受,我看的更恶心。”
这些话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哪怕姜绥对‘拖油瓶’三个字早有了免疫力。
自揭伤疤这种事情做多了也就习惯了。
男人的眸色骤然转深,整个人的气势显得愈发阴郁和沉抑,透着一股强烈的暗色气息。
加里夫人脸色也倏刻煞白,苍白无力地解释,“岁岁,不是这样的,妈妈”
女人不愿意听她说话,把头往旁边男人怀里一靠,闭着眼睛,病病恹恹的。
“江行简,送我回去吧。”
男人的声音温润低沉,蓄着淡淡的柔和,哄着怀中的女人。
“马上。”
他将人打横抱起往外走,经过加里夫人时,又停了下来。
“加里夫人以后最好是不要出现在岁岁面前,否则,加里集团为此受到无妄之灾会很冤,你说是吗?”
他的威胁同样没有掩饰。
而以云腾如今的势力,完全有足够的底气说这样的话。
加里夫人不敢置信地抬头,只看到两人离开的背影。
江行简把人带回了自己家。
轻轻地哄,“好好睡一觉,嗯?”
她很不高兴的看着他,“江行简,我要回去睡。”
他眉眼不动,放缓放轻的声音带着些许蛊惑,“你现在回去我不放心,等你睡醒了后我送你回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