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刘氏哪里敢有半分的不敬?立马就直挺挺地跪在了那儿。
顾之芯本有几分不甘,可是在老夫人威严的目光下,也只能规规矩矩地跪了。
“你们母女俩,还真是好本事呀。我老婆子还没死呢,你们就敢打起二房的主意来了?你们自己说说,三丫头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们了?你们三番四次地想要害三丫头,到底想要干什么?”
“母亲,冤枉呀,贱妾也只是一时疏忽,被那宋氏给蒙蔽了。”
“你闭嘴!你冤枉?你以为上次你们去老二媳妇那里的事情我看不出来?分明就是你们想要故意败坏了她的名声,却不想,竟是家仆送信归来。刘氏呀刘氏,你当了我顾家二十年的嫡长媳,你就是这样持家的?”
“母亲恕罪。”
到了这个时候,刘氏自己也清楚,许多话,再叫冤,只怕也是没用了。
顾之念陪着李氏回去,她的手被李氏一直紧紧地握着,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了母亲的紧张和害怕。
一直到进了屋,李氏方松开手,看着自己掌心的汗,再看看顾之念有些潮湿的手背,不再隐忍,竟是轻泣了起来。
“都是娘没用,今日竟险些又让她们害了你。”
“母亲别这么说。”
嬷嬷备了热水,顾之念先给李氏净了手,自己又洗了一把,擦干之后,扶着李氏上了榻上躺着。
“母亲,您也不必太过担忧,如今事情挑明了,闹到了明面儿上,想必大伯母总要安生一段时日的。上次她劳师动众地到您这里来的目的,真以为祖母看不出来吗?再加上了这一次,祖母对她,必然是十分失望。如此,为了能再获得祖母的欢心,她总要安分一阵子的。”
“这话倒也没错,只是,我担心二姑娘会怀恨在心。今日毕竟是我们戳破了她们的计谋,让她们颜面尽失。”
“母亲放心,二姐姐自负聪明,却总有算计不到的时候。再说了,依我看,这一回牵扯到了大房的内院,只怕接下来,大伯母和二姐姐,都得忙着讨大伯的欢心呢。”
“是这么个理儿。罢了,总之,以后咱们母女就少出门,无事时,只在自己院子里走动,也免得被她们再算计了。”
顾之念笑着应了,只是心里却并未这么想。
面对敌人,而且还是十分凶残的敌人,只是一味地退让和躲避,显然不是办法。
想要真正地过上安宁的日子,总要一劳永逸才好。
不过,现在二房势单力薄,刘氏的娘家如今也算是得力,至少不会在官场上拖了大伯的后腿,所以,想要让刘氏落得身败名裂,只怕是不太可能。
再怎么说,她也是大伯的妻子,顾家的儿媳妇。
就像是这一次刘氏残害顾家子嗣一事,纵然是证据再确凿,老夫人也是不会轻易地让大伯休了她的。
不为别的,总要想着那几个孩子,想着大伯的前程。
所以,想要对付刘氏,就绝对不能超越了老夫人的那道底线。
若是让顾家蒙羞,纵然自己将刘氏给挫败了,二房将来的日子,也未必会好过。
顾之念一路回到自己的院子,耳边不停地响着几只鸟儿的叽叽喳喳声,心情也越来越愉悦了。
果然,用晚膳的时辰,就听到大夫人身体不适,先在府中静养,管家权,暂时移交到了母亲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