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江海右手紧紧握着三棱刺，准备下一刀插在郑斯的大腿上，让他说出实情。

“你在门口等着，别进来！”江海一脚踢在了郑斯的脸上，右手握紧三棱刺逼在了郑斯的脖子上，“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

“江河，你，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杀了我，你，你也犯法！”

“犯法？开来你脑袋不糊涂啊！那我就再帮你一下，江海右手向上一边挥去，直接插在了郑斯的大腿上，瞬间鲜血直流，疼得郑斯哇哇大叫。

“疼疼疼，江河，我，我说，我说！你问什么我都说，你问什么我都说！”

江海冷笑一声，“操，不见棺材不落泪，说，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这里是，这里是处理失败的实验品的地方，我，我就是看守在这里，医生，医生会给我一种药，让我多活一阵子！”

“什么药，每天都要服用是吗？”

“是……是啊！每天要服用两次，要不然，要不然就会，就会兽性大发，我，我，给我药，给我药！”

江海愣了，心想，难道刚才这家伙要去吃药？

“接着说，要不然你就在这里待着吧！”江海右手再次挥动，直接刺穿了郑斯的左腿。

“啊……江河，你这个杂碎，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放血能让你暂时缓和一下，接着说，医生在哪儿？这里是哪儿？”

“我，我没出去过，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里是哪儿，我，我能活着，我能活着就不错了！医生说，医生说我跟条狗一样，好好办他看好这里就好！”郑斯的声音已经开始无力，甚至开始颤抖，面色发白，已经支撑不起身子了。

江海心想，郑斯应该在这里待的时间比较长一些，看来哥哥推断的还是正确的！放出去的都是一些失败的实验品，只有完美的实验品才会正常生活。

不对，难道我也是实验品吗？其实江河早就有所怀疑，只是一直不想承认罢了，因为只要承认，那么就证明他，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了。

“你的家人都死了，是吗？跟你一样的人还有谁？”

“有，罗森，向永强，还有，还有谁我不知道，你，你给我药，要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杀了你！”郑斯歇斯底里的吼声回荡在牢房内。

突然，郑斯猛地回头，双眼圆瞪，原本毫无力气的身体，再次站了起来，如此庞大的身躯站起来的瞬间就是怪物。

“江河，江河你快走啊！”刘雅洁还是不由自主的喊了江河的名字。

“关门，关门！”江海大喊几声，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走不了，手臂被郑斯牢牢的抓住，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你，我来帮你！”

“你快走，快走！操他娘的，老子今天跟你拼了！”江海感觉医生弄出来的这些人类实在是难对付，上次罗森要不是有江河在，未必能被抓起来。‘

“你还想什么呢？赶紧走啊！关门，你不想看见我哥哥了吗？”江海左手一直用肘部撞击郑斯的手，可是毫无作用，原本在右手的三棱刺根本使不上力。

“咣当”一声，门关上了！刘雅洁含泪关着门，转身跑了出去。她心想，江河，江河，你到底是谁，你长的那么像江河！我的江河呢？

还没跑几步，她突然撞在了一个人身上，当她抬头仔细看的时候，只见江河，卢广和几个警务人员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江河，江河？你，你怎么，怎么成了江海的样子？你们互换了身份吗？”刘雅洁惊讶万分。

“江海呢？跟我之前长的一样的人呢？”

“在里面，在里面，那个叫，叫郑斯的怪物要杀了他！”

“你们快走！快走啊！”在刘雅洁还没说完，江河已经冲了进去，卢广右手指挥一下，两个刑警先给刘雅洁戴上了手铐，剩下的几个人开始对地下进行搜查。

“啊……”阴暗潮湿的走廊内再次回荡着郑斯的惨叫声，江海大喊道：“郑斯，他们都是我杀的，现在我也杀了你！哈哈哈……”

江河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听见了一个人在愤怒时，内心的独白。在江河的人之中，当一个人生气，兴奋，悲伤的时候总是会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所有的人都已经停止了运动，空气渐渐凝重起来。一声巨响，江海仰天大笑，“哈哈哈……你妈的，总算是死了，等我杀了你们七个人，我就可以拿回我自己的东西了！我才是最完美的！”

江河愣住了，他终于明白了，江海的出现时为了什么，他没有在逼近，而是给卢广使了一个手势，示意他放人。

“江河，你找不到一声的，你没有杀了罗森，医生是不会给你的！哈哈哈！这场终极的游戏并不是你的赎罪，而是你弟弟的！”

“蠢货，我是江海！哈哈哈……你们几个都是废物！根本没有脑子，真是浪费了医生给你们的好资源！那么多人的新鲜内脏，竟然成了你们的食物，竟然成了你们体内的垃圾！李斌，刘敏，白景斋，哈哈哈……都是垃圾！”

“你，你骗人？”郑斯根本不相信，可是他仔细看了一眼江海的眼睛，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眼神，“他们不是你杀的，医生是不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永远也得不到！”

卢广一脸疑惑，给其他人一个手势，让他们趁着江海和郑斯谈话慢慢地撤离。刘雅洁也被松开了手铐，她小心翼翼地走到江河身边，直接抱住了江河，她这次闻到了江河身上独有的味道，这个味道跟江海的完全不同。

“不要说话！你还要继续跟着他，否则以后没办法再见到我了！”江河不知道这个时候还能跟刘雅洁说些什么，才能让她继续跟着江海。

江河从身兜里递给刘雅洁一个小手机，放在她的兜里。

刘雅洁赶紧点点头，抱住江河，“我会帮你抓住他的！他跟韩小美一样，都是医生和王杰的实验品，对不起江河，我没告诉你，但是现在我愿意帮你！我在牢房的床铺内放了一些东西，本来想以后给你的，但是现在你应该更需要！拿出来，你就知道为什么疗养院里会有那么多的秘密！”

“谁是医生？”江河在这一瞬间，感觉刘雅洁是要跟自己道别。

“我爱你，江河！”刘雅洁没有回答江河，亲了一下江河，头也不回的返回了牢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