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要杀的男人。”
毫无停顿的回答,友纪向手中的刀投去视线。和小太刀不同,主张着厚重的存在感。
日绯色金。
刻杀之刀。
超越一切时空的定义,将精神亦能斩断的刀。
“要杀那家伙这把刀是必要的。如果没有这东西就没有意义。”
对着弟弟充满异常觉悟气息的言语,光义眼光微微锐利了一些。仿佛打量着友纪的意图一般。
“没有库拉维斯的指示吗?”
友纪用冰冷而毫无动摇的声音回答道。
“勿论。是我的意志”
“擅自行动,会造成错失大物的事。明白吗?”
“我不是库拉维斯的仆从。”
光义是义理。友纪是信念。
语言,就是遵从自己的心将觉悟告诉于人。
自过去就是如此。光义与友纪是明确的合不来。相互无法理解对方的背负与决心,对那信念也不抱有敬意。因此更不可能同样般地生活下去。
所以提问的光义也好,回答的友纪也好,彼此早已心照不宣了。
因此光义对于无论摆出什么话也没法动摇弟弟的信念这一点是再熟悉不过了。正像
同样地,自己也有不屈不挠之处一样。
“友纪。你一个人去吗?”
“勿论。”
日绯色金。
“但是对手是要动用刻杀之刀的家伙。这能行吗?”
“不需要累赘。”
友纪的回答很冷淡。但是他的胸中,显现出了作为部下与其共赴数次任务的半兽人的身姿。
他们都是半端者。不算作人类,甚至兽人也不算。哪边的社会都不属于,被排挤出的混合种。
走投无路的他们受到友纪的帮助,由光义决定保护起来。自那以后,受到保护的半兽人就作为友纪的部下辛劳着,与其共同作战。
如果知道了友纪要独自行动的话,肯定会很悲伤吧。但是。
“带着去的话,那些家伙会送命。”
完全没打算让别人听见一般,友纪低吟着。
不管是怎样的身姿,不管是何种种族。生于此世就要活下去。特别是不知平安为何物,种族的确立都不被允许的半兽人们。
自己大概并不是一个好领导吧,所以因自己的擅自行动将他们的命也卷进去的事更
不允许。
“没时间了。你也是,不要待在像这样似地浪费时间的场合了。”
友纪像是切断什么一样脚跟一转。
光义的鼻尖微微动了一下。
这个时候光义也要去进行别的任务。某个人物的调查。
调查对象是雷利乌斯=克洛瓦。与黑兽的出现相关。库拉维斯追踪其足迹的人物。
“助力没有必要,这是我的所选之道。”
宣告着,友纪将刀与提灯持于手迈出步子。不能确认兄长的身姿是否还在视线边缘,却没有定睛细看。
要定睛细看的东西在别处。如此般地神色。
“友纪。”
与之不符的光义说道。
光义也没有看着弟弟那边。在屋子的入口处退让一般背靠着墙,看着刚才还放着刀的空桐木箱。
“决定的话,就不阻拦你了。但是一定要结果掉啊。”
“这就是我的使命。”
一定,不管结果如何。
杀掉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