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不想收文松桂给他们的谢意,旁边的瘦小男生一见,伸手就要去拿另两个红包,同时说道:“姐姐,你不要就给我吧,我正缺钱呢。”
“滚!”女孩子的男朋友骂了他一声,拿过那两个红包,对文松桂郑重说道,“我们能帮的就这么多,也谢谢你的好意,如果还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尽管来找我们。”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另外几个一只猫在各自房间没出来的租客,此时他们纷纷探出了头,先是将文松桂打量了一番,然后有一个忍不住开口问道:“兄弟,我们签名有红包拿吗?”
“无耻!”女孩子白了他们一眼,小声骂道,看来她跟这几个人也不熟。
文松桂却笑着说道:“有,只要愿意实名帮唐果的,都会收到我的心意。”
他这么一说,那几个别管是不是以前跟唐果一起合租过的,都跳了出来,争先恐后地要签字。
他们拿了红包,喜笑颜开,文松桂对他们再次进行了感谢,那几个还特别仗义的说,愿意在公共平台替唐果辩解。
文松桂又对唐果和谢斌以前住过的房间拍了照,那两个房间依旧小小的,里面只能容得下一张单人床以及一个小柜子。
离开这里的时候,胖大婶已经没了最初的嚣张和愤怒,看着文松桂,扭扭捏捏、欲言又止。
文松桂还有别的事情要办,胖大婶见他要走,一咬牙说道:“帅哥,我以前毕竟是唐果的房东,我可以作证唐果在这里租住的情况。但如果我也作证了,我有没有红包?”
“啊?您作证?有、当然有,故意帮我们的,都是我们的恩人,都有红包!”文松桂立即说道。
胖大婶乐了,“不过你二百可打发不了我,怎么也得多点儿吧?”
文松桂就是有备而来,李律师说了,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当时李律师给了文松桂一张私人支票,那是托尼吴让律师给他的,而这些钱,都是托尼吴的私人财产。
托尼吴给他钱让他办事,文松桂不想辜负了托尼吴对唐果的付出,痛快的答应了胖大婶,“行,没问题,但您的作证也不能像他们那么简单。”
胖大婶也不含糊,直接让文松桂给她录了段视频,还拿着唐果曾经的租住合同,对着镜头郑重声明,证明唐果根本不是网上传言的那样。
一段视频两千块,胖大婶乐了,“帅哥,你要是还需要我作证,尽管来找我,婶子我等你!”
晚上回到小旅馆,文松桂先是给祝辰雨打电话,问问唐果和唐鹭飞的情况,又开始上网看看最近关于唐果的舆论。
舆论不减,文松桂奇怪了,宋娟和谢斌这两个人他都认识,凭他们的智商,他们不可能掀起这么大的浪!
再与李律师联系,李律师也在关注网上舆论,他与文松桂想的一样,宋娟和谢斌背后,有人一直在帮他们,而且那人、或一些人的力量还不弱。
至少为什么会这么针对唐果……李律师一时没想明白,毕竟他以前没怎么关注过唐果。
文松桂挂了李律师的电话,又开始与以前的同事一一联系。
他以前就是一个闷葫芦,虽然不会得罪人,但也不会主动向谁示好,对于公司同事的集体活动,他是能避开就避开,以至于现在跟老同事联系,竟然都有人想不起来他是谁!
总算聚集了十来个人,大家约好明天下班一起吃个饭,当然是文松桂请客了。
文松桂最不会的就是应酬,也讨厌的也是应酬,没想到,他这次到当上了应酬中的主角。
大家凑齐之后才发现一个问题,这些人,都是曾经的那家小设计公司的同事,都是被划入托尼吴那家公司之前的同事,他们不仅都认识唐果,更认识谢斌和宋娟。
这回大家都明白怎么回事了。明人也不说暗话,面对这些曾经几乎没什么往来的同事,文松桂先喝了三杯酒,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想必大家都知道最近网上都在说什么,实不相瞒,我是来帮唐果的,不仅因为我们是发小,更因为唐果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如果唐果真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我不会腆着脸让大家昧着良心说瞎话,可现在就有人说瞎话!”
有以前和谢斌关系好的,有以前看唐果不顺眼的,一听文松桂这么说,直接抬屁股走人。
文松桂也不拦着他们,继续说道:“唐果是个老实孩子,我们一起长大。大家知道,我无父无母,是唐果和她的父亲视我为亲人,让我从不幸的家庭中走出阴影,能像正常孩子一样快乐长大。我感激她,更感激她的父亲。可现在这些网上谣言已经对唐果和他的家人造成了巨大伤害。我不想分析那些小人到底为什么这样做,或者对唐果有什么目的,我只知道,好人就应该有好报!如果小人因为自己的自私自利,就可以利用网络平台和社会舆论对他们讨厌的人进行如此诬蔑,那我们这个社会还有什么公平可言?我们内心的良心会过得去吗?他们是我的恩人,我是过不了这个心坎。我恳请大家,不用大家伪造证据,只要实话实说,告诉所有人真实的唐果是什么样的就够了,我谢谢大家!”
文松桂发自肺腑地说出这番话,眼圈都红了,然后又恭恭敬敬地对大家鞠了躬。
气氛一时压抑了起来。
在座的这些人虽然和文松桂不算太熟,但毕竟曾经都是一家公司的,他们知道文松桂这个人特别清高,否则也不会在不是很熟悉的情况下,会下了班拖着疲惫的身体参加他的聚会。
一个以前和文松桂同一个部门的同事站起来,拍了拍文松桂肩膀说道:“兄弟,别这么说,伸张正义本来就是我们该做的,更何况唐果还是我们以前的同事。她现在成名人了,肯定有人看着眼红。好事多磨,大灾之后必有大福,需要我们做什么,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