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拿回了“忆江南”,这对于唐果和唐鹭飞来说都是天大的喜事,只是第二天唐果和唐鹭飞来到“忆江南餐馆”门口时却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忆江南”早已经被朱大业的施工队拆得七零八落,除了一个勉强看得出原形的房架子之外,就是一地垃圾。
附近的邻居也知道了唐鹭飞拿回了餐馆,高兴的同时不免话就多了起来。
“小唐呀,你看看多好的一家餐馆,现在给拆成什么样了?这要恢复起来,跟重新盖个房子没什么区别了吧?”
“虽说原来的房子也挺旧,但咱们附近这些房子哪个不旧?不都是住的好好的?盖房子又不像小孩搭积木似的,说盖起来就盖起来,那不需要钱、不需要时间啊?”
“也对,都说破家值万贯,原来里面也有不少东西呢,看样子都得重新置办了。”
“害,盖了拆、拆了盖的,真够闹心的!”
“”要不说,小唐那个姐姐也真够可以的,当初自己要离开唐家,现在又背着小唐来夺家产,留这么一堆烂事儿给小唐,有这么当人家姐姐的吗?还亏得小唐收留她儿子,我看她把她儿子塞进来就是居心不良!“
“我说你们小点儿声,没看小唐的脸色都不好了吗?”终于有位邻居注意到了唐鹭飞的脸色,小声提醒道。
“害,换成我,我脸色肯定比他更难看!他家老爷子给他留的餐馆,现在被他姐毁成了这样,他能高兴得了才怪!我听说啊……赎回这餐馆,他家借了不少钱呢。这都已经欠了债,还得再重新花钱盖房子,装修买家具,小唐这还刚刚做完手术,我看所有的重担都要落在小果身上了。”
唐鹭飞的脸色更难看了,邻居们都以为他是因为唐丝莼骗了他的餐馆,越发说得起劲,但唐果知道,老爸这是不高兴他们这样说姑姑。
不过唐果觉得邻居们说得挺对,这一切本来就是姑姑造成的,老爸不追讨也就算了,说说都不行?他这也太老好人了吧?
这时,一位邻居见唐果盯着这只剩架子的“忆江南”看,心疼的说道:“我说小果,餐馆都这样了,你们还借那么多钱赎回来干什么?恢复成原来那样,怎么也得再有十多万吧,你一个年轻姑娘,就扛得了这么多债吗?”
要说李雪花拿出来的那二十万,唐果还有点儿信心还上外,再加上十几万,她还真说不好了,而且她也不忍心让老爸赎回他养老的保险,这十几万,她去哪儿弄?上班不到一年,她也没攒下多少,让她再去找李雪花借,万一李雪花借此让她回去上班,她还真没脸再夸大的说她能还得起这些钱了。
喜悦的心情又低落了,看了眼老爸,唐鹭飞似乎也很为难,更受不了邻居这样说他姐姐,干脆背着手回家了。
这时祝辰雨给唐果打来了电话,说文松桂开了家工作室,请他去参观,他想叫上唐果一起去,顺便还给文松桂的工作室提了一箱可乐。
唐果挺纳闷,心里总有种别扭,文松桂开工作室是好事,为什么只请祝辰雨,不请自己?唐果本来不想去,不过想到自家赎回“忆江南”,文松桂出力不少,而且他们之间的矛盾都已经化解了,自己不应该这么小心眼儿,就和祝辰雨约好了地方,一起去看看文松贵的准备创业的地方。
地方挺偏,这里是一片老厂房区,等到了地方唐果惊讶的发现,文松桂的工作室竟然是在一个老厂房里。
周边环境看着挺破,估计这个老厂房也挺破,却因为墙体刷了新漆、又贴上时尚前卫的流行海报,让这家破厂房看起来还挺酷的。
进去之后,更让唐果耳目一新!原本破旧的墙体,简单的刷了层漆后,用单色圣诞彩灯折成英文名字挂在墙上,给这单调的室内平添一份浪漫和流行元素。
而这里的主体框架基本没变,办公桌、办公椅、简单的摄影棚却应有尽有。
唐果刚要夸一夸文松桂的工作室设计不错,就见朱一菲从卫生间甩着湿手出来了。只是当她看到唐果时,一脸的笑意顿时一僵,目光下意识的看向了文松桂,而此时文松桂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唐果。
“唐果,你也来了。”朱一菲显得不太热情,甚至可以说是不欢迎,她的态度让祝辰雨怪异的看了眼文松桂,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说松桂,这工作室该不会是朱一菲帮你开的吧?”祝辰雨别有深意的问,唐果也看了过来,朱一菲立即笑着说道:“祝辰雨,你终于有眼光了一回,怎么样,这地方是我帮松桂找的,租金特低,这装修也是我帮松桂设计的,怎么样?”
唐果的表情也开始僵硬了,她似乎明白为什么一开始文松桂并没有请她、而是请的祝辰雨,估计怕朱一菲不高兴。
文松桂尴尬的看着唐果,他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从哪儿解释,到是朱一菲,一下子变得热情了起来,像是介绍自己的工作室一样,将这里每一处都细细说了出来。
祝辰雨拍了拍文松桂的肩膀,笑着调侃,“可以啊兄弟,有个贤内助,你可以少奋斗二十年了!对了,你这是准备做什么业务?该不会是专业给人拍照片的吧?”
还没等文松桂说话,朱一菲又抢话道:“这只是业务的一部分,松桂的摄影技术好,文笔也好,他做准备做公众号,如果有其他摄影的活儿,比较果子,你家餐馆以后需要拍美图要在网上宣传,就可以来找我们,包你家所有菜都美美哒,谁见谁流口水!”
唐果听得这叫一个塞心,干巴巴的笑了两声,算是知道这事了,可以翻篇了。
朱一菲还没嘚瑟完,又带着大家转到这个工作室的另一侧,这里这是半封闭的小屋子,外面看着还以为是卫生间呢,推门而入,里面装修得跟个小公主的闺房似的,只不过没床,只有一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