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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

就是那辆救护车!

陈澍先偕遗孀前去大院拜见老司令,又带着何霜去一次是做什么?情妇展示大会吗?

黎珂在急救通道前被人拦了下来。她心急如焚,目光紧紧跟随着那担架,记下担架消失的岔道口。

此时再绕道肯定来不及了,她眉头紧皱,看了那坚决拦着她不让进的护士一眼,正想趁其不备硬闯进去,忽然某位值班医师认出了她来:“你是……王紫的室友吧?”

这人身高一米七五体重一米八眼看着直逼圆柱体而去,比上次见面时膨胀得更加厉害,正是王紫那位从不带给她们看的前男友。黎珂偶然见过一次就难以忘记:“你好。你在这里实习?”

前男友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有个第一附属医院的同学家里关系调动走了,我向学院求来了这个名额……”

他没说调过来是为了谁,但眼底的落寞已经明明白白给了答案。

说起来黎珂是听王紫提过一嘴。这位前男友是个不求上进的医科生,到现在六级都没过,跟他提未来他就支支吾吾。人在珠江边上,想见一面只有等到周末,同在广州还不如异地……

总之全身上下都是毛病。没想到他现在调来了第一附属医院,倒是能和王紫天天见上面了。只是造化弄人,当时的问题不成问题的时候,两人已经走到分道扬镳的路口。

世事可戏,聚散总令人唏嘘。

前男友还想继续跟她寒暄,黎珂见那担架已经走得没影,连忙叫停。

对方知趣地钻了个空子把她放了进来,避开其他人视线带着她一路来到急救室外。

他让黎珂先在外稍候,走进去探了探,片刻,混出来说:“年纪大了有些高血压,加上房事过激造成的突发室性心律不齐和心肌缺血。”

黎珂抿住唇,沉默着向里面望了一眼。

把“马上风”解释成这样已经足够含蓄。

一大串钥匙一把,两把,三把……咔哒声兵荒马乱响了老半天,硬是打不开档案室的门。

傅百城一把夺过钥匙自己上,值班员讪笑着:“傅总,不好意思啊,我记性不大好……不过您是外人,让监控拍到不太好看,还是……还是让我来吧……”

斗胆伸手阻挠,却被陈秘书面无表情拦下。

“不劳费心。”傅百城冷冷瞟去一眼,伸手推开档案室的门。

值班员紧紧咬牙,眼睁睁看着他带陈秘书堂而皇之闯了进去。

拖延时间的伎俩已经用到极限,剩下的就只能祈祷那个人快些赶到了。

深夜的急救室紧张却有条不紊。

老司令一条命吊是吊住了,情况却依旧危重,神志不清,心脏随时可能在苍老的躯壳内停摆。黎珂倚在门口等傅百城那边的消息,从耳机中返回的声音听来,情况显然并不如想象中顺利。

她心中隐忧,按上通话键遮住唇问:“怎么样?”

傅百城手脚利落地取下最近的档案,一目十行地翻阅。值班员亦步亦趋跟在旁边他刚松手一本就收一本,实在如挥之不去的苍蝇一般烦人。

他头也不抬,对陈秘书做了个弹指的动作。陈秘书会意,强行搂住值班员肩膀,骚话都懒得想直接往外走。

值班员吃了一惊,手脚不住摆动,傅百城趁机轻声回复道:“档案被人事先处理过。”

文件如无特殊情况不得带离档案室,因此涉及陈澍的那些一定还留在此处。但都说藏匿一滴水的最好方法就是将之滴入汪洋,对方一定是将其故意混在了其他卷宗中,一时半刻根本找不到他们想要的内容。

这是彻底的阳谋。敌我双方彼此都料到会出什么招,某一方最多只能在见招拆招间略占上风,却无法一劳永逸。

哒,哒,哒。

值班员心如擂鼓。来了!他终于等来了那个脚步!

他抬起头,希冀地朝门外望去,只见一个挺拔的身影渐行渐近——

王紫的前男友去而复返。他手里拿着一个简陋的盒子递过来:“黎珂,那个……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这个交给王紫?”

包装纸上歪歪扭扭用红色马克笔画着个爱心。

他满是横肉的脸涨得通红:“顺便帮我告诉她……我报名今年十二月的六级考试了。我已经戒掉了蹦迪和麻将,每天晚上都抽出一个半小时时间背单词……我没想过会和她分手,能不能请她原谅我?”

黎珂没有伸手。或许是心电感应,她敏锐地觉察到检察院那边的气氛紧张,心跳陡然加快。对前男友敷衍道:“这些话你不能找到王紫当面对她说吗?”

哒,哒,哒。

那是某种皮鞋敲击地面发出的响声,穿透嘈杂的背景如细丝直直勾入脑海。

黎珂似有所觉,回过头去——

那是个身穿灰黑色西装,面孔板正,法令纹有些深刻的男人,年纪在四十岁上下。

“傅总,我见过您,但您或许不认识我。”来人极浅极淡地露出一个让人存疑他是否笑了一下的表情,“我是陈校长的秘书之一,钟锦帆,这是我的名片。”

名片递到眼前,傅百城却正眼也不给一个,抬手应声打落。

众目,准确地说是六目睽睽之下,那张名片如同枯萎的叶,悄无声息堕下去,堕下去,直至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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