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起,我金家的一草一木便都是你的了。你若怕被牵连,我等便即刻就走!”
“您的意思我明白,可我已经。。。。。。”
“四十万就四十万吧,这已是我金家的全部家当。皇上若还记得与老夫的情义,那他日补上也未尝不可!”
几日后,北山县令便亲自带着衙役仆奴到城门恭迎圣驾。
“你说,他卖了全部家当,也只有四十万两?”驿馆内,李妃向一人问道。
“回主子,是的。”
“可金家的产业那么大,也不至于只有那么点儿啊!”
“除此之外,朝廷还欠他三十万两,以及京城的那个宅子。北山只是个小地方,拥有这百万家当的也只有金老爷了!”
“那他的布店也不值钱?”
“听说钱庄才出价五万两银子,后来好像是卖了六万两吧!”
“是吗,那买主何许人也,竟捡了这么大便宜!”
“这个小的还真是不知,只怕是外地的富人吧。主子,奴才认为此事儿不可深究!”
“知道了,你回吧!”
“是!”
傍晚,世宽回到老宅。
“回来啦!”书礼道。
“嗯。”
“饿吗?”
“不饿,想睡觉!”
夜里,大雨哗哗下了起来,闪电忽明忽暗的一阵接着一阵,雷鸣炸响听来也格外瘆人。
此时,金国的号旗一挥,大军便兵分西北二路,向中原扑来。
“阿喜,你过来!”早晨,金老爷道。
“老爷,”阿喜近道。
“过两日你将少夫人送回蜀地,再带着博贤到你老家去,先住上一段日子。等事儿过了,我便派人来接你们!”
“老爷,可奴才家在深山里,只怕会苦了小少爷!”
“他才两岁,不懂这些。。。。。。阿喜,若是过了六月还没有人去找你,你便将博贤当做你自己的儿子吧!”
“不,老爷。。。。。。不会的,不会有事的,咱们,咱们不是凑了钱吗!”
“即便如此,我也要多一个心眼,博贤不能留在北山。你快去收拾收拾,不可张扬!”
“老爷。。。。。。”
“快去!”
“。。。。。。是!”
这日午后,书礼悄悄到父亲房中偷了信物,然后去了钱庄。
“你说什么,你说我刘家刚刚提了二十万两,现在已经没一个子儿了?”银庄里,他惊问道。
“是的!”掌柜答道。
“是我爹亲自来办的?”
“自然是的!”
“那你说,这么多银子都去哪了?”
“公子息怒,请恕小的无可奉告!”
“我是刘家的少当家,还持有信物,我有权知道这些!”
“。。。。。。都换成了金子,带走了。。。。。。来人,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