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看!”远远地,阿丑指着前方两个“人形”言道。
“健一,进宝!”走得近了,他惊愕道。
“怎么,不要我们去?”健一笑道。他已换上了伙计暗旧的布衣,可脸还是白净净的。
“也不跟我商量一下!”那人责怪起来。
“哈哈,”进宝道,“世宽,反正跟你商量你也不同意,我们便懒得讲了!”
“可这一路得去好久,可能还不太平!”
“所以我们才要去呀,你放心,我们会照顾自己的!”
“。。。。。。”
“世宽,我跟进宝还商量过了,既是帮你送药,那你可得管吃管喝,还要最好的!”
“。。。。。。无赖!”
阳光明亮,却远不及他们那般耀眼。
此时,以金武术为首的南下大军已势如破竹,向应天逼近。
“皇上,当下若退到临安,金兵必会穷志不舍,那临安必危亦!”朝堂上,李纲躬首言道。
“那你说如何是好?”皇帝冷面,“就这么点兵士,还能抵挡金国的十万铁骑?”
“老臣以为,皇上可先行前往临安,而应天,必须死守到底!”
“可将他们留在这儿,不也是送死吗?”
“皇上。。。。。。”
“不必说了,朕心已决,退往临安!”
回到宫里,皇帝忿忿地饮了一口茶,心中甚是不悦。
“皇上,秦大人来了!”内监报道。
“让他进来吧!”
。。。。。。过了一会儿,秦大人便来到御书房中。
“会之,当下的情势你应该清楚了吧!”礼毕后,皇帝言道。
“臣明白!”秦大人礼道。
“那你有何看法?”
“李丞相主战,也无可厚非,但敌众我寡,咱们终不是对手。所以臣以为,当下不如退到江南,和岳家军整合,固守临安!”
“朕也是这样想的,可李纲认为不战而退,会令军心动荡,失了朝廷威严,所以他要死守到底!”
“李丞相也太过执拗了!身为其位,当以情势为重,更要以君王之意为尊,不可忤逆!”
“。。。。。。伯纪清正,又是父王钦定的丞相,朕敬他几分也是应该的!”
“皇上,所谓事不过三,您让他一次两次便也罢了,若长此以往,只怕朝臣们会非议君王有左右之嫌,那就是大大的不敬了!”
这话儿让皇帝听来,如鲠在喉。
半月之后,李纲便因固执己见而被罢免,皇上念其旧功,准其回乡养老。
“臣谢主隆恩!”接旨后,他理襟正衣,又向北方行了拜叩之礼。
江南,临安城。百姓们或肃站道旁,或临窗而视,看着皇家的仪仗回还。
辎重破烂,战旗不正,军心废颓。。。。。。看到这些,大家便知军队在前方受了挫败,故而人人揪心起来。
“将军,吃饭了!”镇江,驻军帐内,一名身着戎装的英武女子对一将军言道。
“好。”他正看着墙上的地图。
女子为他斟满了酒,又往碗中夹了些肉菜,他勉强食了一点后,便停了筷子。
“将军,”女子看他如此,面色忧虑,“自从李大人的消息传来之后,您便饮食无味了,这样下去可不成!”
“红玉,我知道,可我心里就是堵得很!”那人神色不悦。
“。。。。。。既然咱们说不上话,便就做好分内之事吧,也好让大人安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