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世宽便痊愈了。那两岁的金博贤着实可爱,让他非常喜欢。
“海公子,您找我!”这日,阿寿来到书房。
“是的,坐吧!”世宽道。
“奴才不敢,请公子吩咐!”阿寿礼道。
“好。”世宽温言道,“阿寿,现在家里已是这般境况,若你要走,我不拦你。。。。。。只是当下我无力经营,不知你能否再帮我一些时日?”
阿寿听到这话,急忙道:“公子此言,奴才实不敢当。。。。。。公子,奴才别无他处,只是个账房先生,若您不弃,奴才愿一辈子为您效劳!”
“你说的可是实话?”
“句句肺腑!”
“阿寿,你若真心如此,那我要为你娶妻养儿,还要让博贤拜你为义父!”
“公子,这万万不可!”
“有何不可呢,在我看来,做人只要品行正派,便无高低贵贱之分!”
“公子。。。。。。”
“以后你我便是一家人了,心中不必卑礼!”
“是!”
“你说说看,当下一切该如何梳理?”
“依老奴看,咱们得先换了府号,再与客商们做一些交集,待诸事平稳后才可营业!”
“如今伯父去了,以前的那些旧账能收回吗?”
“这个奴才不敢保证,毕竟人心难测,落井下石的人也是有的!”
“那可有布商来催过账款?”
“暂时还没有。但老奴会写信过去,言明一切,也好让他们心安!”
“很好。那布店以后就交给你了,找两个踏实的伙计跟着,便着手去办吧!”
“是。还有,老爷那些值钱的物品奴才已经收好,您看当如何处理呢?”
“。。。。。。等过些日子,便将它卖了吧!”
“奴才知道了。当下的账目奴算了一下,根据您的打算,到明年年底,咱们可以凑出五十万两!”
“好!”
慢慢地,人们便发现以前的金家大宅不知何时已更名为“海宅”,布庄也更名为“博鑫布庄”。
一日早晨,在一连串的炮竹声中,布庄便开始营业了!
地里,第二季的旱稻也已出苗,无需打理,农人们便可稍作小憩,做些纳租、卖粮、舂米的轻巧活计。
田里,小麦已透熟金黄,不日便可收割。书礼和麦大叔等人正没在那麦浪间,讨论着农事。
这日夜里,刘老爷和夫人吵得十分激烈。
“老爷,辛辛苦苦攒下的二十万两,你说送人就送人了,咱们的儿子要花钱,还得去当东西,你还真是狠心!”刘夫人怒喊道。
“无礼!”刘老爷道,“你以为我不心疼吗,我还不是为了将来打算!”
“将来,什么将来。。。。。。老爷,妾身怕您耗尽家当,来日却被弃了!”
“。。。。。。不会的!”
“那妾身无话可说。。。。。。从明日起,家里的银钱你也不用管了,我和儿子自会打理!”
大宅里,世宽看到那人神色喜悦。
“说来听听!”他对那人道。
“什么都瞒不过你!”书礼笑道。
“收成不错,对吧?”
“对,抛掉所有的费用后还有一点儿盈利!世宽,看来这路咱们修对了。”
“嗯,到了明年,你们刘家年入二十万两便没有问题!”
“所以我想过了,接下来我要再购一批新的的种子,包括小麦、水稻、蔬果等等,明年要更仔细的打理,你说呢?”
“非常好。这事儿交给我,我有熟人!”
“好!哦,我给你买了份礼物?”
“什么礼物?”
“我给你置了五顷地儿!”
“。。。。。。”
“城里的王财主一家要出海去了,便想卖掉家中的田产,所以我都买过来了,写了你的名字!”
“。。。。。。这太贵重了,不合适!”
“有什么的,你帮我这么多,谢谢你也是应该的。怎么,嫌少还是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