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为何如此?”他悲问道。
“你娘不在了,我也活不了,”那人道,“我要去找她!”
“你糊涂,”书礼叫道,“你连孙儿也不要了?”
“。。。。。。我困了,你们下去吧!”
夜里,那人在床前惊问:“伯父,您为何如此?”
“世宽,我老了,不想再苟延残喘。”刘老爷道。
“不,不是这样的,你还有清扬,不是这样的!”
“以后,我把他们交给你了!”
刘老爷入土后,书礼也必须走了。
看着他即将上车,那人不禁叫道:“书礼。。。。。。”
书礼转过身去,与他紧紧相拥,“世宽,我一直依赖你,以后你不在,我。。。。。。”
“书礼,十年很短,我等着你们。我们还有很多事儿要做呢!”他道。
“好。”
琉璃宫。中午,女仆入室:“大人,今年新做的彩衣您还没穿过呢,让奴婢为您梳妆吧!”
“不用,”那人幽幽应道,“你也瞧见了,皇后娘娘都穿的那么素雅,我打扮得花枝招展给谁看呢?”
“那奴婢给您备些酒菜吧!”
“好,”她道,接着又问,“让你办的事儿怎么样了?”
“奴婢的确问了一些,却不知是不是真的。”那人道。
“快说!”
“是。线人说那刘家已经垮了,所有财物充公,两老去世,他的儿子儿媳也到金国种粮去了,还有一个孙子养在别处。”
“。。。。。。你说刘德死了?”她慢慢环过眼来。
“是的。”女仆道,“起初说因为他父亲的功绩饶了他的性命,他的儿子也被金国要走,所以免去一死,可最后不知为何。。。。。。还是不在了。”
“。。。。。。你下去吧!”
此事儿结束了,从头到尾她的努力不过是白忙一场,结局还是一样。
“哈哈哈哈。。。。。。”她大笑起来,“没有用了,我没有用了,哈哈哈哈哈。。。。。。”
“大人,”女仆又进门。那人阴阴地看着她。
“大人,无常带话儿过来,说饶过他的孙子!”
她点点头。那人退下。
“刘书礼绝顶聪明,岂是你可左右的!”她冷笑一声。
江南,阿鹏背着包袱,正向北境行去。。。。。。
“阿鹏,我死之后,你就带上盘缠,走的越远越好!”
“老爷,一切都妥当了,您为何还要走这一步呀,老爷?”
“于内我是自愧而亡,算是给一个交代;于外这条线便从此断了,这样书礼才会安全。”
“。。。。。。那孩子呢,他怎么办?”
“她会给我这个人情的!”
“老爷。。。。。。”
长白山,来了药后,丹儿的情况总算好多了,不过,她也从此烙下了寒疮之症。
“姐,这么多年来,总算有个亲人跟我过年了!”除夕,围着一大桌饭菜,那人高兴道。
“你呀,都快二十七了,该成家了,”丹儿道,“那些花楼可别乱去!”
“姐说什么呢?”那人听到花楼,还不好意思起来,“我很忙,才不去那种地方!”
她也笑了:“那也得找个伴儿,有个人照顾你,姐也放心。”
“好,”玄武笑道,“合适我就找一个。哦,姐,过了年我陪你去琼州,顺便去办点儿事儿!”
“嗯,好久没回去,我还真想哥哥妹妹了!”
“妹妹?你是说那个孩子?”那人好奇。
“是啊,就是当年你救的那个孩子啊,”丹儿笑道,“长的可好看了,她爹更是宠得厉害,要是男孩,可就是坏孩子了!”
“她爹?你爹不是。。。。。。”那人更是好奇,“还有,我觉得她应该不太好吧!”
“是不大好,从小就不会说话,吃的也少。”
“其他。。。。。。没什么?”
“没啥,跑跑跳跳机灵着呢,又不矫情,人家说她哑巴她也不生气,所以,别人想嘲笑她欺负她都没辙呢。”丹儿笑道,给他舀去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