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叔?”他一听,急忙赶去卧房。
快近屋时,他听到房里有交谈的声音,脚步便慢了下来。
房间里,小安正在床边说着话。那人则躺在床上,双目紧闭。
“哥,我不怪你了,也不怪他了,我放下了,哥,”他握着那人的手着急说着,“他们一家三口都走了,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哥,云墨是多好的孩子呀,我怎么还会怪他呢!”
“你别伤心了,你起来吧,你这样我很难受!”
“小安,”床上那人睁开眼来,也满目湿润,“你这样想我很高兴。”
“我说的是真心话,哥,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知道了。别着急了,我会好的。”
“。。。。。。你可别忘了你的事儿!”
“不会!”阿成浅浅笑道。
他在屋外落下泪来,然后回了自己房间。
一个时辰后,他正常走进屋里。
“安叔,”他“开心”地跟小安打了个招呼。“世宽回来了!”小安喜道。
“是的,”他道,“安叔,您去歇着吧,我在就是了!”
“好。”
床上那人看了他一会儿,问道:“一切还顺利吗?”
“都妥当了!”他笑道。
“好。”阿成神色欣慰。
他仔细把了脉象,又察了成叔的容色,面容惊讶:“成叔,谁惹你生气了,这么大火?”
“哦,没什么,”阿成收起笑容,“。。。。。。是我的仇人不在了!”
“仇人?那你应该高兴呀,怎的还气上了?”他装作惊讶。
“他也算我的朋友,”那人眼神一沉,“但是欠我一个道歉!”
“成叔,”他开解道,“人家虽不能来,指不定给你写了信呢,只是你还没收到罢了!”
“不会的,”阿成嘴角微扬,“他知道我是个大老粗,可不爱看那密麻的字儿,只会请我喝酒。”
“是吗,那这个人还真是了解你呢!”
“是啊,他很聪明,又白脸,行事又好,是个很稳健的人呢。有一年考试,我们俩分到一组,他负责出主意,我负责开路,简直搭配得完美无缺。还有。。。。。。”
床前,那人已静静睡着了。。。。。。
新月殿,桌上摞起了手臂高的信扎,那人一封封阅着。。。。。。见无常送进茶来,他环过眼去。
“主子?”无常会心问去。
“猎户怎么样了?”他问。
“一切正常。”无常答道,“您是不是要启用了?”
“是的,”那人肃面,“当年为了碧玉玺,猎户死了,一切便停滞了下来。而今,各地传来捷报,说民间富裕得很,让他们出去吧。金国和岳家军正在打仗,朝廷暂时顾不上这些小事儿。”
“可他能胜任么?”
“可以,他很聪明。”
“是,奴才即刻去办!”无常礼道。
“嗯。”那人点头,接着又问:“药坊的事儿现在如何?”
“现在成品已经可用,只是药性太过柔和,痊愈的太慢,”无常道,“所以比较严重的伤患,最后还是瘸了。”
“你是说云墨给的方子不对?”那人眉头一沉。
“方子是对的,”无常道,“听说是缺了一个药引。”
“什么药?”
“药房没讲,估计是不知道。主子,云墨死后,海世宽已是铜墙铁壁,他的嘴是撬不开了!”
“他还有儿子,去想办法!”那人微微一笑。
“主子,那也是五爷的孙子呀!”无常眼神厉去。
“那怎么办,海世宽可是连死都不怕!”他发起火来。
无常停了一下,“。。。。。南方有传言说,那个引子进宝也知道。”
“进宝?你是说丹儿的哥哥?”那人目色一闪。
“正是。”
“哈哈哈哈,”他高兴地笑出声来,“好,好,这就简单多了。你去吧,其他的事儿等我周全之后再做定夺。”
“奴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