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没有异议。”那李老爷忙说,“是周兄有些疑惑。”
“哦?”进宝看向那人。
“山兄,”那周老爷抱手,“去年红楼得利十五万两,我和李兄各占二成,可最后他却得利三成,你这样不是偏袒么?”
“周兄勿躁。”进宝道,“你也知道,是李兄一手管着红楼,账目清楚,生意平顺又未有薪资,这一成不是他该得的么?而你我二人只是出钱,甩手掌柜而已,岂能跟他相比啊?”
“既如此,那在下要与李兄共管红楼。”周老爷说。
“那可不行,人手过杂,反而不好。”
“山兄你这不是偏袒吗,他能管,我就不能?”
“就是不可。你若不满可以退出,我把成利算给你。”进宝眼神一利。
“你。。。。。。”那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都少说两句。”李老爷性子柔和,急忙缓和着气氛,“不如来个折中吧。进宝,若你同意,就我管一年,周兄管一年吧。”那周老爷听到这话儿才缓下脸来。
“那好吧。”进宝道,“可无论谁管,账目都要给我清楚干净,别想藏什么猫腻。在我山进宝这里,挡了我的财路,便是亲老子我也翻脸不认的。”
“应该的,应该的。”他们拿起酒杯。
早晨起来,进宝看到两个绣娘给家里送来的一叠衣服。
“不许给她买!”他对秀萝黑起脸来,“嫁个穷小子便也罢了,还要贴钱!”两个绣娘见这状况,吓得面目谨慎。“哼!”他拂袖而去。
“别管这势利眼儿,咱们说咱们的。”秀萝对她们道。
末了看秀萝将衣服拿进房里,他便跟了去。“这粗制滥造的,你这是要给亲家丢我的脸吗?”他拿起那衣服看了看,扔掉。
“哈哈哈哈,”秀萝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不是有喜事儿吗,我就做了些送给家里的亲戚。”她看着那人,“人家小爹爹就是开布店的,还能委屈了女儿?你呀就甭操这个心了。”
“哼。”那人又应一声。
“你倒是给她备了多少钱呀?”秀萝又问。
“没有,没钱。”
“真是越来越钻钱眼里了。”秀萝给去一个鄙视的眼神。“好,好,这事儿你这个哥哥也不要管了,人家爹爹会全部操持。”
那人听了便瞪着她。秀萝上前抱住他的腰身,“说笑呢。在外人眼里,你现在是人见人厌的势利眼儿,可夫君是什么人,妾身清楚着呢!”他将她拥进怀里。
书礼的私塾里,泽婉已经收了一个孩童班级,小宝给她打些下手。她和烈风的儿子也快五岁了,聪明可爱。
“浩天,怎么吃个饭像打仗似的,你要干嘛?”吃饭时,看到儿子嘴里塞得鼓出两个腮帮子,她责备去。
“娘,六爷爷说给我做了铁圈,我得去拿。”那小人含混地解释着。
“要那么着急吗?”
“。。。。。。当然,我们等着玩呢!”
烈风看他笑了。泽婉利他一眼。
那小人吃完就迅速走了。烈风看着他的背影,眼角扬了起来。
“干嘛?”泽婉瞪去。
“他真可爱呀!”那人转向她,双目含情。
“当然啦,是和你一模一样的家伙。”泽婉瞪道。
他拿起她的小手,放到掌心。
深夜,丑时,夜色浓静。枫林处,一妇人正跪在那林前哭诉着。
“云墨,当年我何尝不知后果,何尝不知你会死,可有什么办法?我们。。。。。。我们都是鬼使,必须照做。”
“主子说过,我办了此事儿,便不在启用,可颐养天年。。。。。。他也兑现了。可外面已不是我的世界。。。。。。我老了,不想再孤孤单单地漂泊,我想念我的丈夫和儿子,所以回来了。你一定要原谅我,一定要原谅我!”
“烈风若是要杀我便就杀吧,我不在乎!”她嘟嘟囔囔地说说停停。。。。。。
“三婶。”
凌晨,烈风回到家里,看到泽婉正守着熟睡的孩子。
“怎么不睡?”他去到近前。
“你一直没回来我睡不着。”泽婉看他道。那人将她拥进怀里。泽婉从那手劲中感到了悲戚与愤恨。
“你又去枫林了?”她问。
“是的。我的主子过世了!”
“可留下什么吩咐?”
“说让我守着她,看着他。”
“。。。。。。那你可要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