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爹是大夫,要东跑西跑的。”他笑道。“丫丫,和哥哥在这里你高兴吗?”
“高兴。”那小人已丝毫没有玉家的印象了,“爹,娘常常来陪我们,我和哥哥都很高兴呢。”
“好。”他看向丹儿,目光欣慰。
一日中午,他去了私塾。进到屋里,他看到泽婉在厨房做饭,烈风则在炉子边煨着肉汤。
“烈风!”
烈风抬眼看向他,点了点头。“泽婉!”他又看着出来的泽婉。
“海大哥,饿了吧,吃饭了。”泽婉道。
“好。”
他不在家的时候,他们就帮着他处理一部分事情,比如和玉家的来往,两个孩子,书礼的财产等。
“烈风。。。。。。”本不想提浩天的事儿,可他必须做个道歉。
“如果你不好好爱惜自己的生命,我不会放过你的。”那人看着他。
“烈风,我知道。她在我心里,无时无刻。”
小宝和玄武的婚事,让几家人热热闹闹地“共处”了几天。那二人一起在饭店招呼客人,一起接受两个孩子的敬拜,一起将他们送上马车。
“你要去哪儿?”又是一个晚饭时间,进宝问他。以前,他从不问。
“去看我舅舅,他来信说很想我。”那人道。
“世宽,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推心置腹地。”
“。。。。。。进宝,”他看着他,“无论任何时候,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和亲人。你现在很好,我很高兴,其他的不用知道。”
进宝心里一阵酸楚:你还是选择一个人,不给任何人增加负担。经过梁老板那场饭局,看着可爱的妹妹,想起道叔的话儿,他心里忧虑极了。除了父亲告知的一切和这个外,他心中还有大片疑问。金家,玉家,书礼,云墨。。。。。。他必须补上这些。
“哥。”老宅,丹儿看着他严肃的神色。
寒意浓,枫叶也红了。进宝去到它面前,看着它们。
“云墨。。。。。。谢谢你!”
西北,甘家药铺。门店里,几十个土制陶桶从上而下有序的排列着,里面放满了药材。阿草在店里迎着客人,一位戴着眼镜的老先生伙计则拿着小称量着药材。。。。。。
一日午后,甘霖骑马急急赶来。
“阿草,发生什么事儿了?”他一进门就问道。“东家。。。。。。”阿草应道,然后环眼看着厅堂里的客人。
“哦,”甘霖笑道,然后抱手礼向客人,“各位,在下甘霖,是这店里的东家。”
“甘掌柜!”那几人起身回礼。
“请坐请坐!”甘霖忙招呼着,坐去近前。“阿草说你们要的是大货。怎么,是要毛皮牛羊,还是药材酒水?”他问去。
“甘掌柜,我们是来买药材的!”其中一人说。
“哦。药材伙计们比我熟,有些我还叫不上名儿呢!”甘霖笑道。
“我们要‘阎罗蛛’!”那人道。
“你们。。。。。。要这个做什么?”甘霖惊讶。
“怎么?你真的有这药?”
“有啊。这又不是什么稀奇的玩意儿。”甘霖答着,然后看向阿草,“阿草,去把阎罗蛛拿出来。”
过了几分钟,阿草便将那物放到近前。那几人近前一看,竟是一些个头很大的蜘蛛,每只几乎有巴掌那么大。
“甘掌柜,你没骗我吧,这是。。。。。。”那人不解问去。
“蜘蛛为了有下一代,母蛛可是要吃掉公蛛的,世人故而都惧憎它。这种毒蛛来自原始森林,有毒性。”甘霖道。“我们只管售卖,却不知怎么用,对后果可不负责呀。”
“在下就直说了吧。甘掌柜,此物可是往南方而去的?”那人问来。
“没有。”甘霖看他道,“买这个的只有几个熟客而已,你说的南方我还真没有交集。不过,若是我爹手上有过那还说不准。”
“你是说你们真的没有往来了?”
“有往来,只是药材这一块断了,我们只有一些毛皮粮食水酒的生意。哦,几位到底要是不要,再多问可就失礼了!”
那人取出一碇金子,“好,就要这些。”
看着他们离开,甘霖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十岁那年,他常带着五岁的那小人在家里跑来跑去,追打嬉闹。
“世宽,别碰!”看到那小人找寻“武器”,竟要拿起篱笆上正在晾晒的一棵树根。
“甘大哥,为什么?”那家伙吓得手一缩,看他问去。
“这个有毒,碰了会肚子疼的。”他将他拉得远些。
“难不成它是阎罗殿里的蜘蛛吗?”那小人看着那树根,又看向他。那形状看起来真的像一只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