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拜见真水前辈!”寝殿内,云墨和烈风向一位中年女子跪拜行礼,她已年过三十,风韵柔美。
真水,宫外名妓,姿色出众,满腹经纶。
真水打量着跪拜的云墨,黑衣素裹,却难掩天资国色,如此佳人,肩上必负着血之重任。
“不必多礼,起来吧!”真水温言道。
云墨从烈风手中取过妆盒,双手敬上,言道:“这是王爷送给前辈的妆粉,可保前辈盛宠不衰!”
“多谢,有劳姑娘了!”真水接过妆盒,言道,“王爷就没说点别的?”
“前辈的府邸,金碧辉煌,所用金银玉器,也全部自中原而来,请前辈放心!”云墨回道。
“那便多谢王爷了!”真水笑道,“姑娘姿色可人,勿需本使□□,王爷实在是多虑了!”
“前辈谬赞,奴婢实不敢当!”
此时,殿外传来声响,似是有人来了。
“前辈,天色已晚,奴婢便不打扰了!”
“好,姑娘甚是懂事!”真水言道,“若是皇上见了姑娘,只怕姐姐我,可真要失宠了!”
云墨二人行礼离去。
客房里,世宽已苏醒过来,用了些清粥淡菜。
“世宽,奔波三千里,可苦了你了!”黄管家言道。
“黄叔,我没事了!”
“你跟我说实话,皇上的心疾到底要不要紧?”
“无碍,皇上只是上了年纪,体弱而已!”
“那就好!”黄管家言道,似是放下心来。
“黄叔,那李妃是何人,竟让皇上如此痴迷!”世宽问道。
黄管家看着他,叹了口气,戚面言道:“李妃乃青楼女子,但她饱读诗书,姿色过人,又深谙床第之事,所以深得皇上宠爱。”
“皇上这一生,唯爱书法丹青之雅,竟也遭人机关算尽,实乃社稷之不幸也。”
“世宽,你正当壮年,也要历经男女之事,切记,不可沉迷酒色!”
“是,黄叔!”
“黄叔,既然事已办妥,那我便回南方去了!”
“你还是休养几天吧,也看看京城之景色!”黄管家言道。
“是,黄叔!”
言别之后,世宽便在房中静坐沉思,不知不觉已至夜深,他听到划拳行令的嘈杂声不绝于耳,便移矗窗前。
街市热闹,如同白昼,京城的黑夜,仍是一片融融之色。
若这世道,没有战事,没有劫掠,百姓吃饱穿暖,安居乐业,该有多好!
北山,玉家,十几个工匠正在玉老爷的果园里忙个不停,脸盆粗的排柱上,碗口般大小的枝干已经全部嵌好,只要围起侧栏,铺好石板,玉老爷的新果棚,便就做好了。
“老爷,吃饭了!”果园里,心姨站在棚边喊道。
“你先吃吧,不必等我!”玉老爷答道,心姨无奈,只好走回屋里。
桌前,碗筷未动,玉夫人仍耐心地等着玉老爷。
“夫人,就搭个葡萄架子,老爷为何那么着急呀?”仆人惠嫂不解问道。
“还不是痕儿买了上好的果苗,老爷要赶着将那架子搭好,怕错过了时节!”心姨笑道。
“老爷可真上心!夫人,老爷这么喜欢给那公子种葡萄,又是为何呀?”惠嫂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