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对书上没有的内容和没有第一时间凭本能回复的问题，叶聆风也不确定，“好吧。”

她随手拽过最近摊位上的狐狸面具给自己戴上：“我玩好了。”

中原中也怔愣。

白色的半面具下，女孩嫣红的唇花般娇艳，动或静皆能把一切注意引去。

掐一下，能绽放得更美吧。

他抑制自己局促的呼吸，但没能压住本能，拇指按上唇角。

然后，他被掐住下巴抬起脸，同样的面具盖在他脸上，从眼睛处的两个圆孔他看见叶聆风嘴角的弧度。

是笑着的，但是是和发呆时的一样的假笑。

为什么只有他会迟疑？聆风也会有为他迟疑的时候吗？

“这就是一起，所以我的部分已经结束了。”付完钱，叶聆风就往回走。

“不是这样的！”中原中也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往人多的地方挤，“在一起才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

叶聆风盯着被按住的地方若有所思，有痛感，甚至怀疑骨头会不会就此折断，一直以来就算不注意时被缠上也没被弄这么疼过。

看来因为没能完成普遍认识上的一起玩，中原中叶受到的打击很大。

勉强有用的数据。

向往社交，「原型」的「异兽」属于群居性生物。

群居，意味着有弱点，或者有可以用来刺激的因素。

“你有听见我的话吗？”

回头发现叶聆风又走神了，中原中也气不打一处来。

有什么办法让她回神吗？没有。

中原中也更气愤了。

“听见了，很明显你的示范也是错的，去学别人是怎么做的吧，”叶聆风转了转手腕拎起钱包，勉为其难地补充：“一起。”

中原中也沉默了一会，重新牵上她的手，嘴角小小地弯起。

“嗯。”

说是学习，叶聆风最后愿意配合的也只有玩游戏。

有布丁精的存在，叶聆风对周围一切都有怀疑，但她依然把注意落在生灵上，除了走过身侧的猫、狗，就连捞金鱼时池中的金鱼也没放过。

“快变个精怪出来。”她低声许愿，实际却是金鱼都逃开了她身边的一片水域，就连手的阴影到过的地方也一并被躲开，“生有灵智了吗？”

中原中也悄悄将手附上水盆，金鱼被重力强硬地拖到叶聆风的纸网中，挣脱的甩尾也在重力的抵消下变为轻轻的摇曳。

聆风难得凶残有干劲的目光啊，连带着他也觉得有趣了。

捉到了金鱼，聆风会开心，说不定要求抚摸也可以被答应。

中原中也摸上脖颈和唇，面包已经吃腻了，身边只尝过一点的美味无时无刻不在引诱他，但是和以往浅尝止渴、只在上面留下印记的品味相比，真的去做想做的事时却会踌躇不前。

动了口，身体不可能再得到安抚；一直忍着，喉的更深处也会发痒。

难以选择。

叶聆风怎么会放过送上门的道具，这只鱼说是被捞到，其实差不多是飘在网上，她两指捏住鱼尾将它拎起时才能感受到正常的重量。

金鱼张着鳍，叶聆风又推了推它圆鼓的肚子。

被这么欺负了也没有反应，不用担心身边突然出现精怪。

花了钱捞的，养的话也很方便，想了想，叶聆风没将它扔回池里。

“没有水它会死。”

只是陈述，但带着不满，所以是斥责。

叶聆风转头，视野中是白色的布，再抬头，她看见了披着白色斗篷的人，以及斗篷下的脸。

“尖耳朵。”消瘦的猪脸，那是猪的精怪，但是那种会感到和蔼的面容，就连下巴点点的胡渣也让他像个普通的中年人。

“什么？”她说的小声，精怪试图听得更清楚些。

叶聆风把鱼丢入摊主准备的水袋中，捏了捏自己的耳垂：“知道吗？凭借身高的优势，小孩能看见的其实不比大人少，你的耳朵很特别，”她想了想指尖放在鼻上，“当然，第一眼会关注的应该是这里。”

精怪后退一步拉下兜帽将自己遮得更严实，叶聆风借此瞥见斗篷飘起时他身上的服饰。

僧侣的服饰。

“你看错了。”僧侣辩解道，回过神转身匆匆离开。

叶聆风一手抓过水袋，一手拉起中原中也：“抱歉，但现在不是玩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