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王少游一进到三楼,便高声叫道。
其实不用王少游高声,一众才子早就虚席以待了。
这位便是苏府苏三,苏宁远苏公子。
赵一白等人便拱手,嘴里说着,宁远兄。
也有人阴阳怪气地道,这可真是久仰了
更多的人则是打量着苏三。有些人目露不屑,嘴角挂着些许冷笑;有些人则是微微有些诧异,感觉眼前这人,与传言中人倒是有些差异。
苏三不想出现在这种场合,只是心中不愿意而已;如今,既然已经上来了,他当然也不会局促,这种场面,他是见得极惯的,因此,自然是泰然处之。
微笑着与众人微微点头,神情之中,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表情,很自然地对四下里拱了拱手,也不说什么开场白,就算是交待过了。
没有开口说话,这样的表现,众人岂会同意?都等着要拿他话里的毛病,挑开这局面,岂能就此让他融入进来?
当然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苏三就算不开口说话,想要挑他毛病,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便有人开口道,原来,这位便是宁远兄宁远兄的大作,那首鹊桥仙在下也是拜读过了的,那可真当得起,大才子,大情圣的称号。
这本是就是一句试探的话。
先夸夸苏三,倒要看看他的反应。如果苏三谦虚起来,洋洋懂懂地受领了,那就表明了,他认了这词是自己作的了,那好,这一下可就有说道了。
如果苏三否认了这词是自己作的,那也好,横在众人心里的鱼刺也算是抽出来了大家可以不用再讨论苏三这个人了。
他却是笑了笑,既不承认,也不反对。不明确表态,也不开口说话,神情很暧昧。似乎是识破了说话人的用心
另一人见到苏三如此反应,心里倒更信了那词不是苏三所作的了,因此话语里就有些直指苏三了。
今日正是仲秋佳节。众多才子齐聚一堂,苏兄却是来晚了的酒便不罚了,罚作一首入场诗如何。
这话就是要逼苏三作诗了。这话音刚落,便得到了众人的响应大家一齐叫了起来。
是啊,苏兄文采出众,入场小诗还不是信手拈来?幸灾乐祸的人说。
苏兄大才。这个要求也不过份,咱们以文会友,讲究的便是这个感觉。平时倒还罢了,今日只怕苏兄还是要稍费心神的。想看人出丑的说。
怎么不说话啊。难道苏兄是看不起我等?有人开始用激将法了。
林荣站出来,对众人摆了摆手道,大家稍安勿躁。宁远兄这才刚上楼,气都没喘匀。再说,今天也不是诗会,这入场诗有这个必要吗?说到这里,林荣故意拖长了语气。眼睛却看向刘建。
还是要的。刘建会意地接过话头,既然大家都开了口,想必苏兄也不会太推辞。也不要求入场诗做很好,只是意思一下。难不成,苏兄连这样一首小诗,都作不出来?若真是这样。只怕这样的聚会,也不太适合苏兄。子丛兄不用为苏公子辨言,且请退后。我们还是听一听苏兄的意思吧
刘建把话堆到了这个地步。倒是让人感觉有些退无可退了
众人也把眼睛一齐看向苏三必竟说了这么多,作与不作,倒还要看苏三本人的意思众人猜测,只怕是推托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真要去作,只怕出的丑更大
他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嘴角微微的浅笑,始终那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