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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憋着一口气,在心里痛骂了西弗勒斯几句后才勉强换上正常的口吻:“呵呵,你的想法过于风趣了,西弗勒斯。咳,那就长话短说……我需要一点能让普林斯小姐吐露心扉以及让布莱克先生意乱情迷的东西,你明白我的意思。”

被提到名字的人换了个坐姿,十指相触:“凭我对魔药浅薄的认知,你似乎需要吐真剂和迷情剂。”

卢修斯抚掌,对上西弗勒斯略感诧异的表情后他立刻恢复成含蓄的表情:“男未婚,女未嫁,在德拉科的生日宴上传出爱情佳话,我们这是在做一桩善事。”

“确实……我明白你的意思,卢修斯。”斯莱特林的院长的眼睛飞快地眨了一下,光芒闪过,转瞬即逝。“布莱克和德拉科,我知道该怎么做,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卢修斯的心松懈了片刻后又提了起来。

“目前市面上最容易获得的迷情剂正源自普林斯和韦斯莱的笑话商店,而我,从不熬制如此低级可笑的药剂。”西弗勒斯遗憾地摊开手,“并且我得提醒你一句,而普林斯的魔药学成绩非常不错,是她发明了狼毒血清疫苗。”

卢修斯有些失望:“噢,我想起来了,这可真是个坏消息……迷情剂的气味比起吐真剂明显得多。”

西弗勒斯颔首缓缓道:“我的朋友,幸好你还记得它的特性。我会在宴会举办当天将药剂带过来,过未经稀释的吐真剂效果有多强烈你是知道的,万一一个不留神,我想,纳西莎决计不会放过对源头的追查。”

卢修斯脸色微变,不知道是想起曾经接受审判的场面还是夫人的话如同警钟般敲打他的脑袋,总之,卢修斯改变了原先的想法:“好吧,稀释过的也够了,毕竟吐真剂属于管制药剂。”

西弗勒斯闻言垂下眼皮,重新变出一只茶杯,苦涩而清新的草本香气荡漾在空气中。

马尔福庄园的锻铁大门在六月的第五天完全打开了,而原本在紫杉树篱上嬉乐的几只白孔雀也安分地落在花园各处,见到人时便张开纯白的尾羽,抖落出漂亮的扇形,配上花园里粼粼的喷泉颇为亮眼。

马尔福庄园很久没有这般热闹了,男主人和他的儿子负责同接连踏入宅邸的客人寒暄交际,即便平时冷淡高傲的女主人也换上更为温和的表情,偶尔在看到儿子挺拔的背影和自如的应答时,她的眼里会流露出骄傲和赞许。

晚宴即将开始,宾客们逐一落座,纳西莎对每一位的位置都心里有数,她的目光在座位间不着痕迹地逡巡,直到看见西弗勒斯右手边的座位坐着普林斯小姐,她的眉毛不自觉地紧了一下,召来了小精灵问个究竟。

“夫人,是主人临时调整了座位,他说要将普林斯小姐安排在斯内普先生旁边。”家养小精灵不安地绞着手指,低眉顺眼回答道。

“卢修斯?”得到小精灵的肯定后,纳西莎暂时放下心头的疑惑,打算宴会结束后再询问丈夫原因。

晚餐在纳西莎的监督下自然是丰盛而美味的,几乎所有宾客们在见到马尔福庄园的男女主人时都表达了对食物的褒奖,而对小马尔福先生的溢美之词也不断传入二人耳中,这是夫妻二人最想见到的场面。

当餐桌上各种盘子和残渣被清空后,美味可口的甜品和一只只喝酒用的新玻璃杯又重新摆起来,伴随着一阵热烈的掌声,古怪姐妹出现在客厅的一角,鞠躬,舒缓惬意的音乐响起。此时客人们都不急着跳舞,他们还需要消化下美味大餐,一个个捧着酒杯三三两两起身聚在一起。

“等等,德拉科!”卢修斯眼疾手快按住了打算奔向普林斯的儿子,“随我同格林格拉斯先生问好,我记得他的女儿达芙妮曾经是你的同学,是吗?”

年轻的小马尔福先生在父母面前总是愿意表现出真实的一面,他轻蹙了一下眉毛,兴致不佳:“没错,达芙妮和我同级——父亲,她和布雷司已经订婚了。”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神带着警惕。

“我知道,多么登对的男女。”卢修斯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儿子走在他前面。“明明和你同岁,他们已经让家长不用操心人生大事了,走吧,同格林格拉斯先生聊几句,他对广告代理业务有些兴趣。”将儿子糊弄过去后,卢修斯扭头朝西弗勒斯使眼色,梅林知道他有多努力。

最终,德拉科还是出现在他心心念念的人身边,不过这回是卢修斯授意的,两位铂金色头发的先生一前一后走向海蒂·普林斯。卢修斯慢了几拍,毕竟他做不到像儿子那样大步流星,似乎西弗勒斯下一秒会伤害普林斯小姐一样。

“先生,晚上好。”德拉科走到两人身边时呼吸声微微有些重。

西弗勒斯偏过头:“德拉科?”

原本低头在两杯酒中犹豫不决的女孩跟着看过来,冲德拉科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

“普林斯小姐,好久不见。”卢修斯拿着一支玻璃杯走了过来,香槟色的液体轻轻晃荡,“还有我的老朋友,西弗勒斯,二位的出席使犬子的生日宴蓬荜生辉。”

“过誉了,卢修斯。”西弗勒斯淡淡道,他举起手中的酒。伴随着玻璃清脆的撞击声,得到西弗勒斯眼神示意的卢修斯抿了一口酒后笑容可掬:“需要给点建议吗,普林斯小姐?

你左手边的是八八年产的奥格登火热威士忌,虽然不是最好的年份,但也属上乘,辛辣醇厚;至于右边那杯,唔,九零年的格兰特金朗姆酒,产量很少,带着太妃糖的香气。”

“谢谢介绍,马尔福先生。”女孩干脆地回答道,淡金色的指尖伸向左手边,卢修斯瞬间变得紧张——刚才碰杯时西弗勒斯向右边做了个小动作,所以他才这么说,他原以为这女孩会选择朗姆酒。

一只手抢在了普林斯之前取走了威士忌,德拉科对上她似笑非笑的表情轻咳了一声:“相信我,你会更喜欢这款橡木桶酿的朗姆酒,我父亲说得不太准确,九零年的格兰特金朗姆酒尝起来从味道上更像你平时最喜欢的甜品。”

女孩的表情和缓了一些,欣然拿起剩下的那杯酒,德拉科嘴角噙着笑意与她互道干杯。

“德拉科,”卢修斯嗔怪地看着他的儿子,确认女孩喝下后心脏又重新回到胸腔的位置,“看来你同普林斯小姐相处得不错,竟然对她的喜好了若指掌,今天又邀请她作为舞会的开场舞舞伴,我还记得你们学生时期彼此间的小摩擦……或许可以告诉我,你们俩什么时候改变了对彼此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