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带到之后,座头鲸好一阵解释才说明白狗卷棘并不是来做牛郎的,他们高天原也绝对不会招未成年人。
座头鲸:我可是遵纪守法好市民。
路明非反复打量了好多遍那张“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学生证,一再和狗卷棘确认过是真的没问题后,才勉强放心下来。
日本居然连这种都成立了专门学校吗……
路明非看着还是高中生就出来工作的狗卷棘,心情稍微有些复杂。想想他高中在干什么,而这孩子又在什么。
虽然看起来是包分配的工作,但是这性质简直和卡塞尔一模一样啊?让还是在校生的学生就出任务,该死的资本主义。
不知道骂什么的时候这样骂就对了。
路明非在对方“鲑鱼!鲑鱼!”的话语中转身离开了——据说是咒术师的工作要避免围观人员。
不愧是各种东西都合法,路边随处可见神社的国家啊。怀揣着这样的感慨,路明非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由暗而生,比黑更黑。
污浊残秽,皆尽袚除。」
路明非还在房间里拆礼物,就好像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声音。可惜路明非的日语也就是足够日常交流的水平,不是很能分辨得出来。
心里没由来地有些慌乱,路明非放下手中的东西,悄悄靠近窗外。
什么也没有。
但是却怎么看都很奇怪。
天空还是一如既往的灰蒙蒙,街道上也没几个人,手机还有信号,但是整体却带给了路明非无比沉重的压抑的氛围。
“诺玛,这附近有出什么事吗?”
“检索中,请稍等。”ai少女第一时间回答了他。
“检索完毕,周边并无异常。”
诺玛给予了安全的答复,但这并不能抵消他内心的慌乱。有些无措地抓了抓手臂,试探地喊道:“小恶魔?”
“183183183183183183”
“路鸣泽?”
“183183183183183183”
结果是早已猜到的。
就在他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那种压抑的感觉忽然消失了。过了一会,他收到了座头鲸给他发来的消息,询问他是否在休息,他带来的那个咒术师想见他。
见他?
路明非有些疑惑,看了看手机时间,才过去不到一小时,日本的神道仪式居然这么快结束了?
想了想老家可能两三小时都打不住的活动,路明非不禁感慨他人的专业。不愧是公立的公职人员啊。(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下楼去,沿着侍应生七拐八拐地,路明非终于见到了那个安静地坐在卡座中间的少年。一头灰白的头发柔顺地耷拉在额头,领子极高的制服遮住了他下半张脸,像极了妈妈喜爱的那种乖巧孩子。
可路明非仍然感受到了那种格格不入。就像血之哀一样贯彻骨髓的悲伤。
走得更近了,狗卷棘察觉到了路明非的到来,在顷刻之间褪去了那种距离感,眉眼弯弯地朝路明非挥手。
在路明非眼里,少年一下子活泼鲜亮了起来。
“完成了任务不需要回去报告吗?辛不辛苦我给你拿点饮料?”
高天原除了酒就是白开水,但是身为头牌的小樱花总是有特权的。冰柜里专门有个格子放着他的橙汁雪碧和快乐水。
“木鱼花!”
虽然不懂这个新的馅料代表什么意思,但是看着狗卷棘摇头的样子也明了了。
“这样啊183183183183183183那你一个人回去方便吗?要不要我送你?”
狗卷棘明显犹豫了,他掏出手机飞快地打字,不一会递到路明非面前来。
【非常感谢刚才的帮助和照顾!在这里等待是想专门向你道谢和告别的。】
“哦哦是这样子啊。”路明非有些羞涩地笑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狗卷棘摇摇头:“木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