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吴忧的情绪波动。

沉默。

还是沉默。

何方看着吴忧，一言不发。

因为他在思考。

思考吴忧刚刚说的那句话。

万事通编纂的江湖榜，真的会引起一场血雨腥风吗？

好像是的。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习武之人，哪个人不想争夺天下第一的名号呢？

何方想当天下第一。

天底下的许多人也想当天下第一！

而目前的天下第一，是夜帝！

是不可战胜的夜帝！

既然战胜不了夜帝，那就先去挑战其他的人。

名次越靠前越好，名声越响亮越好！

何方是这么想的。

其他的习武之人会不会也是这么想的呢？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江湖必定大乱！

必定会引起一阵血雨腥风的比武！

必定会引起一个争夺名次的潮流！

何方笑了。

因为他懂了。

但是何方的笑容很快就凝固在了嘴角。

——即便他懂了，他还是不甘心。

——即便他知道这是万事通的一个阴谋，他还是想和排名在他之前的人比一比！

——他控制不住自己，更控制不住自己手中的剑！

天底下的大多数人，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

何方看着吴忧，微微一笑：“你很聪明，这的确是万事通的一个阴谋，但是江湖榜上的排名已经深入人心，就算你杀了万事通，人们依然在争夺名次。”

“未必。”

“所以，你还是要去找万事通？”何方问道。

“是。”

“那好，我和你一起去。”何方笑道：“因为你不知道万事通在哪里，而我知道。”

吴忧默然。

“你怎么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肯带你去？”

“因为你想赚一点带路费。”

何方笑了。

薛紫夜也笑了。

唯独吴忧没有笑。

这个世界上，能让吴忧微笑的事情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