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道:那是六百万,货真价实的支票,你只要随便找个银行就可以兑现。
肖晋先是眉开眼笑,接着又犹豫着看了眼支票,在手里抖了一下,这玩意儿不会是假的吧?
再说为什么给我这么多钱?
谢长安一指桌上的瓶子,就是买它的钱。
肖晋再次哇哇叫了两声,不会吧,你不说五十万吗,还让我考虑一下,这怎么才一个小时的功夫,就翻了十倍,不对是翻了十二倍。
我的个乖乖,哩个咙咚呛,咱不带这么开玩笑的。肖晋把支票举到灯下面,仔细正反看了几遍。
呵呵,其实我不认识这东西。他继续傻笑。
谢长安耐着性子道:这个瓶子是明代的宫中珍品,之前出价五十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知道我在新加坡职业是做古董生意,当然不会做赔本的买卖。所以你看看咱们是不是直接成交?
肖晋这才一脸严肃,你真没骗我?
当然没有。谢长安点头道。
他用手在支票弹了一下,然后又亲了一口,转头看着谢长安道:卖当然卖,傻瓜才不卖。
不过得明天确定你这张支票是真的才行。
谢长安点点道:那就好,就这么说定了。
他看着肖晋一笑道:任何人见了这么一大笔钱都会欣喜若狂,特别是你才花了几百块钱淘来的玩意,可见你并不是特别惊讶,是不是早知道这个瓶子的价值?
肖晋哈哈一笑,我这还不够欣喜若狂吗,我都欣喜的要出去在街上裸勒个奔几圈庆祝一下。这就是碰到你,要是换个人没准给一百万我就卖了,那可就真赔大发了。
哦对了,这瓶子不会你一转手能卖到一千万,那我是不是亏本了,我得想想。肖晋一幅奸商的嘴脸。
谢长安一阵咳嗽,他用手指着肖晋,你你。
你看,让我说对了吧,要不然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不卖了。我得找人问问是不是更值钱。肖晋警惕地看着谢长安。
谢长安深吸两口气,这无奈地道:任你如何打听,这瓶子最多拍到六百万,有过类似年代的瓶子也不过在国外拍到接近五百万,我可以给你时间打听,你再回来找我。
肖晋起身做深思状,在屋里转了好几圈,呵呵一笑道:你拿到瓶子最高六百万能拍出去,那你赚什么钱,我实在不知道你老人家打的什么主意?
谢长安也起身,他看着肖晋,小兄弟你真是个人物,在你这个年龄就能有这样的阅历和经验,让老朽佩服啊。他沉默一下道:不瞒你说,这瓶子我非常喜欢,根本没打算将来往外卖,我是个人留着收藏的。
这下轮到肖晋愣住了,谢长安的说法无懈可击,而且给的价钱超乎意料,他自信就算找到许思琳的恒久集团出手这个瓶子,扣除交易费用也就四百万左右的价格。
他相信这支票是真的,而且谢长安对自己没有恶意他也看得出来,可他搞不懂的是,为什么谢长安会不惜血本给自己送钱,对方图的是什么?
肖晋自问有什么东西被人看破了,不能啊!现在他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要地位没地位,居然谢长安用多付两百万的价格买这个瓶子,这事透着诡异。
谢长安到底是谁?
他怀疑过李家人,比如谢长安是李占臣的人,或是家主李惠山派来考验自己的,或许在摆平无名岛沉船的事情上,让李家产生了疑问。又或者因为写歌的天赋让人疑心自己的来历?
他自信除了这两点,再没有任何破绽。
呵呵,就算你是李家人又怎么样,既然给我白送钱,那我就照收不误,一手钱一手货两清了。
此时肖晋表现的干净利索,他道:好,既然这么说,成交。他把支票放在桌上,一指瓶子道:谢伯,这东西归你了,现在就可以拿走。
这回轮到谢长安愣了,你就不怕支票是假的,我拿着宝贝跑了?
不怕,我看你不是那种人,要想得到这个瓶子你可以有几十种方法,包括明抢,不会用这么小儿科的手段。
肖晋带着平静的笑意:所以这支票是真的,我明天自己去银行兑现就可以了。
谢长安点点头,露出钦佩之色,小兄弟,你果然好胆色,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能遇到你这么有趣的人,也不枉此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