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几个来回后,赵怀安不着痕迹问道:“军师如此有才,与对手交战时可有什么问题让军师为难的?”
拓跋浚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又把李清月刚填满的酒杯喝完了,余光看到她眼中怀着期待之色,想来是怕去到燕国随军交战时会有危险。
谁叫他如今的身份是军师而已呢。
拓跋浚这样想着也就开口回道:“赵将军不用担心,对战匈奴颇多的燕国士兵是不会退缩的。”他虽叫着赵将军,却盯着李清月像是给她一个承诺。
“匈奴再如何强悍,也不过是骑射罢了。我国军中也是能人颇多,就专有一队近距离冲刺的小队,均是军中佼佼者,他们可以很好的将匈奴牵制住,就算一时间赢不了匈奴也不可能打败我军。”
拓跋浚喝的多了脑袋逐渐发热起来,如今仿佛回到他在军中与其他将军一边喝酒畅聊一边商议着军报的错觉,说着就没有停下来。
赵怀安和李清月对视一眼,眼中都有着点点笑意,又灌了拓跋浚不少酒,直到他睡了过去。
赵怀安也有些醉了,要不是拓跋浚因为李清月喝的太多,怕是他都要跟着没了意识的。
李清月叫人煮来醒酒汤给赵怀安,又下令道:“把人绑起来,抬到客房去。”
她扶着赵怀安跟在后面,看着昏睡着没有反应的军师,想起了之前的消息,来着燕国的消息。
前一段时间,燕国换了一位皇帝,本来每个国家的朝堂都是瞬息万变的没什么奇怪,但燕国这位皇帝的上任是虽着两把尖刀的,实实在在的尖刀。
夺位之战为了能一举成功,他没有躲避两边刺过来的尖刀而是选择先取下对方领袖的头颅,导致了这位皇帝胸口两侧有着两条疤痕。
后来燕国人都传这是上天的旨意,他才是真正被选中的皇帝,夸的那是天花乱坠以至于传到本国来,被当做茶余饭后的闲话。
当然,这种好名声李清月明白,胜利者总要有的手段。
李清月的消息是从市集开始的,但却是差人查实到不少东西,如今只要看看这位军师身上有没有疤痕就能得到一些答案。
拓跋浚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着,还是浑身赤裸着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暴露了,没有想到啊,李清月这人当真是计谋多多,让人防不胜防。
他来这趟也不知是对是错。
等看清房间中的桌边就坐着李清月两人,就听到他们说:“你不是燕国军队的军师吧。”
“我,我虽然不是军师,但我是燕国的将军。”拓跋浚还想再挣扎一下,摆上了之前不温不火的脸,“我不仅是军师还是将军,居然被你们知道了。”
李清月没有和他嬉皮笑脸,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你是燕国新上任的皇帝拓跋浚。”
没有疑问,就是肯定的语气。
拓跋浚还想再解释,可两条疤痕明晃晃的暴露在空气中,让他的解释没有一点可信度。
他摇摇头,觉得无话可说。
但他并不担心自己的暴露会有什么危险,这两人不会把他怎样的。
然就在他这么想时,桌子上是早准备好的一把剑就被赵怀安提着转眼就到了身边,剑就架在他脖子上。
“说吧,你一个皇帝过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