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喜欢跟聪明人谈生意。”
见徐德龙毫不犹豫地答应,女子笑着点点头,与那两位男子从座位上站起。
三人从徐德龙五人身边经过,走出房门时,那女子说了句:“记得把钱准备好,明天我们过来拿。”
“一定一定。”徐德龙连连点头。
“徐德龙,难道你不送送我们吗?”女子右边那位面容白皙的男子,淡淡说道。
“是我待客不周,请三位海涵。”徐德龙将三人送了出去。
上官问情看着徐德龙毕恭毕敬,送着的三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女。
不由得想起,肖鸿飞曾对自己说过的话。
…
“上官兄啊,有些事情你只看到了表面,等你在滨州城待的时间久了,就明白这里面的黑暗了。”
“这就是肖鸿飞所说的,滨州武林中的黑暗吧…”上官问情呢喃道。
徐德龙走后,一直压着火气的徐凝柔,有些愤愤的跟母亲董阿兰道:“娘,狂人府的人也太过分了。简直就是仗势欺人!”
“唉,没办法呀,谁叫狂人府在滨州一家势大呢。”董阿兰叹气道:“而且,这是狂人府定下的规矩,莫说是咱们这些不入流的小门派,就是滨州城,那几家三流门派也不敢对狂人府造次。”
董阿兰话落,整个客房内充满了低气压。
待得徐德龙回来时,因为对方狮子大开口,徐凝柔再次开口问:“爹,每个月交70两的和睦钱后,咱家每个月只剩下8两银子,我们该怎么办啊?”
“唉…没办法。”徐德龙一声长叹道:“我再试试能不能招收到徒弟,再者八两银子,足够我们这一家吃用,和几个仆人的工钱了,就是以后不能顿顿吃好吃的了。”
“这些人简直就是强盗,连强盗都不如…”徐凝柔愤愤道。
“这就是江湖啊,拳头硬的人才有资格说话,弱者只能被人踩在脚下。”徐德龙说道:“没收到新徒弟前,咱们只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上官问情想了想,询问徐德龙:“爹咱们家除了收徒弟赚钱以外,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产业嘛?”
“我是个练武之人,除了教别人练拳,买卖生意咱们做不来,也不想冒那个风险。”
徐德龙说话时,管家刘福,为其客房中的所有人倒了杯茶。
“这样啊…”上官问情摸了摸下巴。
现在徐家受那二流门派狂人府的压迫,以后的日子会过得很不舒坦。
每个月8两银子,对于那些平民老百姓来说,那他们每个月都能过上神仙一般的生活。
一些衙门里知县的俸禄,也只在二两左右,这二两银子足够每个月一家三口的吃喝,再配个丫鬟的开销。
若是在不贪污的情况下,这些知县大老爷根本无法养得起二房、三房,甚至更多的夫人。
就更不必说,去养很多的下人了。
而飞虎门,恰恰就是足有6、7个仆人,徐德龙就算吝啬一些,每人每月给开二钱银子,那也要一两半左右。
再算上这些仆人吃饭的花销,以及徐德龙一家三口加上自己。
够是肯定够,就是生活过得有些紧迫。
上官问情很想帮忙,虽然他现在很有钱,但他也知道这种事情能帮一时,也不可能帮一世。
再者,如果自己拿出很多钱来接济徐凝柔一家,势必会引起徐德龙夫妇的怀疑。
到时一问起来,上官问情都不知该如何解释。
因此,只有想一些办法,让飞虎门赚更多的钱,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不知爹,可想过收一些房屋、土地,然后租出去,细水长流的买卖。”上官问情问道。
“唉,购置土地房屋收租的事情,我不是没想到。
只是这些房地,都被那些三流门派和狂人府,一早的给收了去。
所以房产、地产收租的事情,咱们根本没有插手的份,也不敢插手。”
听到徐德龙的话,上官问情点了点头。
单一的赚钱方法,使得飞虎门的收入有了局限性。
现在的飞虎门,就如同他原来世界的武馆差不多。
若是没有那狂人府,每月来收取所谓的和睦钱。想必飞虎门的日子会很滋润。
可,现在形势不同了,必须要想到一个方法,让飞虎门更加赚钱才行。
上官问情在思索期间,一家三口坐在客房中说着话。
“这狂人府一提高和睦钱,滨州大大小小的门派都要跟着遭殃。
爹,你们何不合起手来跟那狂人府打上一架?”徐凝柔气呼呼的喝了口茶水道。
那种小姐气质、彬彬有礼荡然无存,骨子里的‘男子’气概,毫不避讳的散发而出。
“女儿啊,你这就是在说气话,那狂人府的内门弟子个个都是高手,其38位独传弟子,武道程度更是个个达到了明劲。
大弟子李狂风更是以明劲中期的实力,就直接练到了半步暗劲的程度。
有朝一日必将直接达到暗劲。
再加上狂人府,有三个武道境界都达到了暗劲后期的长老。
最后再算上武道境界,达到暗劲巅峰的府主,韩狂天。
这等实力,就算整个滨州城的门派全聚集在一起,也只有分分钟被人抹杀的份。
除非…”
“除非怎样。”徐凝柔焦急问道,她对这些江湖知识非常感兴趣。
就连与上官问情一样,同样不会武功,不是武人的董阿兰,也来了兴趣,附耳听着自家夫君的下文。
“除非我们这些门派当中,有人身怀失传已久的武林绝学,或是得到高深莫测的高人指点,又或者获得武器谱上的神兵利器。
只要这三样占其一,即便武道境界,不如狂人府的三位长老和那府主,也可有一战之力呀。”徐德龙悠悠说道。
徐凝柔闻言,泄了气,埋怨父亲道:“爹,您说的有这三种姻缘的人,不是大宗大派的独传弟子,就是隐世不出的武道高人。
我们这小小滨州城。又哪会出现那种人物?”
“说的也是啊。”徐德龙望着门口,愣愣出神,叹息道: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咱家的仆人丫鬟都跟了咱们这么些年,不可能将他们遣散回家的,日子过得紧巴点就紧巴点,只要我们还活着,就比什么都强。”
徐德龙身旁的董阿兰,注意到了微笑的上官问情,蹙眉问:“问情,你因何发笑?”
上官问道道:“我想到了一些能够让飞虎门赚钱的应对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