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在学校生活很低调,平时也去饭堂吃饭,没有炫富的习惯,也没有在镜头曝光身份。这些人也只知道她家有点小钱,但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加上学校有钱的人一抓一大把,有权的那几个人尽皆知,张茹莎也就自动把她归类为有点小钱的破落户。
陶然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了几下,觉得有些好笑。
就因为低调,被人拿那所谓的权利压着,这还是头一回。
大家都是大学生,怎么就她们这两个这么优秀?做事情不经过大脑也就算了,还敢凌驾法律之上。
这不给点教训,怎么对得起在她枕头里藏着的银针?
陶然,你最好识趣点,将东西给我。张茹莎见陶然不说话,以为她怕了。
内心的慌乱压下,逐渐被得意取代。
哦。
陶然觉得无趣,这种只会拿着父母人脉身份在外面狐假虎威的人,着实看不上眼。
也不知道她家里人是怎么助长她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的。
不等这两个人说话,直接转身就走,将这两个人抛在身后。
笃定她们不敢追上来,陶然直径去了校长室。
咚咚咚。
陶然站在校长办公室门外,修长的指节弯曲,敲了三声。
很快里面便传来让她进去的声音,陶然这才将手放在门把手。
轻轻往下压,打开门便看见坐在真皮椅子上的校长。
窗外阳光撒进来,将校长的背头映射的油光锃亮。
校长年过四十了,身体也呈现出发福的状态。
好在他皮相好,年轻的时候也是帅的让女生倒追的男人。
即使顶着啤酒肚,也不会让人觉得油腻。
推了推眼镜,看见是陶然,脸上顿时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
陶然同学。你怎么来了?说着,站起来伸手请陶然坐在沙发上,我记得下午没课了吧?
陶然客气的叫了一声李伯伯,笑着回答:李伯伯记性真好,我下午确实没课,我来是为了宿舍的问题。
哦?是不想住宿了吗?没关系的,宿舍留着,你没课了,累了去宿舍休息再回家也是可以的。学校安保工作做的很到位,你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校长放慢了语速,温和的语调听上去十分舒服。
倒不是这个问题,陶然笑着,将手上的东西轻放在茶几上。
银针泛着寒光,枕头上面也有好几个细密的针孔。
校长目光从陶然脸上移到银针上,似是没想明白又将目光重新放回到陶然脸上,想等她下文便没有出声。
陶然也不卖关子,直接切入正题。
今天上午有讲座,我听完之后觉得有些累了就回宿舍想要休息一下,没想到从枕头里发现了这些东西。
岂有此理!
陶然说完,校长当即轻拍了一下桌子,脸上的笑容消失,换上了怒气冲冲的神色,刚好遮盖住一闪而过的恐慌。
这可是捐了学校一栋楼的陶家!
谁这么心大,去得罪陶家捧在手里的小千金。
陶然安静地看着校长,不接话。
气氛有些冷,校长暗自恼怒陶然不给他台阶下,只好开口继续说道: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话里失了怒气,讲出来就像今天天气很好一样平淡无奇。
希望如此。陶然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明明笑的很甜,校长却觉得这酒窝里掺杂了砒霜。
该说的也已经说了,陶然将东西重新收好,和校长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临走之前,校长还想让陶然将东西留下。
陶然哪会如他的意?
来这里也就是提醒一下他事情经过,别等到时候闹大了,他还不知情。
这张茹莎能这么嚣张,不过就是靠着这校长是她亲戚嘛。
表姑女儿的老公,啧,这关系可真够扯的。
如果校长最后没让她将东西留下,她或许会给学校一个面子。但,昧着良心摧毁证据,这可就不行了。
其他人傻,陶然可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