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骗我?
面对沈俏的质疑,有过前科的江宇有些尴尬,却也不生气,只无奈道:我倒是宁愿我在骗你。
小朋友,你先别急着难过,现在首要的,是先找到你跟闻律的孩子,弄清楚是谁将孩子掉包了。
是谁将孩子掉包了?
沈俏连孩子什么时候被人掉包的都不知道,霎时间,又怎么想得到孩子是谁掉包走的?
过大的打击,沈俏脑袋有些空,很乱,几乎让她无法喘息。
沈俏闭了闭眼睛,平复着气息,迫使自己用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粉拳紧紧握着,她看着手里的亲子鉴定报告。
回忆着分娩时的事,说:我分娩当天,阿律一直在产房外面守着。孩子生下来后被送到监护室,阿律怕有人会对我跟孩子不利,第一时间就让左旭安排人到监护室守着,就怕有什么意外。且医院一直有监控,真有人将孩子掉包,第一时间也应该发现……
明明一切工作都很到位。
怎么会有人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地下,神不知鬼不觉就将孩子掉包了?
是在监护室里?
还是什么时候?
江宇闻言也觉得奇怪:孩子就没离开过视线么?会不会是在监护室里?
沈俏觉得不太可能,但除此之外,也想不到其他的。
江宇想了想道:我刚刚已经让东子帮我到医院调查监控,你放心,有结果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沈俏呼吸沉重,神情木木的道了声:谢谢。
绷着的小脸神色凝肃。
要不要告诉闻律?
孩子失踪,下落不明,这么严重的事,沈俏自然不能瞒着闻律。那是他们的宝宝,她的亲骨肉!
一想到自己的亲生孩子还不知道在哪里。沈俏的心就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窒息感缠绕着自己,痛的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沈俏咬了咬嘴唇,当下拿出手机给闻律打电话,出乎意料的,一向手机二十四小时待命的闻律,此事手机却是打不通。
在忙什么?
沈俏心里不安,怕出什么事,她将电话打到了张弛那里……
与此同时,闻家大宅--
闻老太太跟闻森等人正聚集在闻家大厅里,偌大的客厅被坐的满满当当,闻老爷子的牌位,亦是被请出在客厅中央。
闻伯钊气势汹汹的指责闻律,控诉他不守诚信,违背当年许下的誓言。
步步紧逼,让他交出闻家的掌控权。
面对闻家这些人的逼仄,闻律大大方方的坐在首位的位置里,两条长腿交叠,半阖着的眼眸,好似睡着了一般。
闻律,你别以为你爸过世了,现在闻家你掌权,就没有能拿你怎么样,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当年你说过的话,我们可都急着。你自己欠下的契约书,你自己好好看看!你要是不肯认账,不怕事情闹大,那好,我们也不介意将媒体找来,上到法庭,我就不信可以手眼通天,连法律都偏帮着你个无耻小人!
闻伯钊铁青着脸,声如洪钟,贯穿着客厅里每一个人的耳膜,愤概的将手里的文件劈头盖脸的砸在了闻律的身上。
落在地上的纸张,明显是闻律当年签下的承诺书的复印件。
当年闻律起誓后,闻老太太母子并不放心,就怕闻律会违背誓言,又愣是让他签字画押,让律师做了个见证。
这纸承诺书,是具有法律效率的。
左旭将文件捡起来低到了闻律的跟前:二爷。
闻律接过扫了眼,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仍旧没什么反应。一副胜券在握的云淡风轻,差点没将闻老太太等人气的跳脚。
闻老太太板着张脸,目光阴郁睥睨着闻律,厉声呵斥:闻律,我念着你终究是姓闻,家丑不可外扬,不想将事情闹大,但你要是非要占着这个位置不肯认账,那你就别怪我们!
兴许是以为今天逼着闻律退位,她们势在必得,闻老太太特意穿了件枣红色金丝暗纹的旗袍,银发盘成发髻挽在后脑,红宝石的耳环衬得她贵气十足。
闻律皱了皱眉,修长的手指揉摁着太阳穴的位置,不轻不重开口:说完了?
简单的三个字落下,客厅一瞬寂静,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落在闻律身上,如同龇牙咧嘴的恶鬼。迫不及待想要将他分食。
闻律薄唇轻勾起一抹弧度,抬起的凤眸扫了眼众人:既然你们说完了,那可以轮到我开口了?
你还想辩解什么?
坐在轮椅上的闻森面目阴森,阴鸷道:闻律,违背承诺的人可是你!我们念及亲情,念你姓闻,让你多在这个位置里苟延残喘了几个月,你还不知足?功名权势利禄确实动人,但盛天本就不是你的,你又何必那么贪婪,死霸占着这不属于你的位置不肯让?!
不是我的……男人挑了薄唇,刻意拖长的尾音。将众人的心都吊了起来,才不紧不慢的吐出后半句:难道是你的?
饶有兴致的话音,充满轻蔑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