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的。
沈俏愣了下,故作茫然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他记得?
闻律英俊的薄唇扬起一抹邪肆的弧度,搂着沈俏的肩膀,俯身凑在她的耳畔低语:因为他马上就要娶那小馋猫当老婆了,当然记得。
沈俏脑袋轰隆一声炸响,绯红娇美的小脸面红耳赤,双颊都在发烫,怔怔的望着这个笑容恶劣不已的闻律。
我当你想什么。闻律失笑:一路不说话,就想着怎么套我话了?
……
心思被男人毫不留情戳破,沈俏小脸红的更甚:你知道的啊?
说完,沈俏挺直腰杆:你一直都知道,你干嘛不告诉我?
闻律笑着搂着沈俏的腰肢,将贴在怀里,玩味道:自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还有脸倒打一耙?
……
少年到青年之间的变化其实并不多大,眉眼间依稀都能辨认出当年的模样。只是分开的时候,沈俏年纪实在是太小。
那时候她不过六七岁,沉溺在丧亲之痛,和到新的地方,寄人篱下的惶恐中习惯,那些过往的记忆,也不由的沉淀在记忆岁月的长河里。
更别说,闻律这人不爱拍照。
沈俏连一张他的照片都没有。
一个'贫民窟'危楼里的少年,一个天之骄子,商业巨鳄的集团总裁。身份更迭,更名换姓。沈俏又怎么会把两人联系在一起?
不过被男人看着,很巧还是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丝心虚。
闻律倒也不是没有刻意瞒着她,反而还有不少的细节暗示,只是她自己没想到而已。
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沈俏咬着嘴唇,漂亮的大眼睛稍显委屈的看着闻律:该不会是第一次见面,你就认出我了吧?
想到两人刚认识的时候,她那些行为,沈俏窘迫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都干了些什么事啊?!
闻律唇边的笑意更甚,笑而不语的瞧着窘迫的沈俏,并未解释。高深莫测的凤眸,隐隐荡漾着什么。弄得沈俏很不是滋味。
也更好奇了。
闻叔叔。
沈俏刚唤了一声,车已经停了下来。到酒店了。
闻律揉了揉她的发:到了,先进酒店。
见司机恭敬地过来开车门,沈俏只好暂时先把话给压下去,跟闻律下车,一路都欲言又止的看着闻律,等到了房间,都还是闷闷的。
让酒店的服务员把行礼放在套房的客厅里,闻律转身看向那欲言又止的小丫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忽然间一个电话打来,闻律皱了皱眉,滑动接听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两句,掐断通话后,就对沈俏道:我有点事要处理,你先在酒店里休息会,晚上叔叔再带你去吃吃饭。
男人将挂断电话的手机放回口袋里,见沈俏仍旧看着自己,乖,听话。
那你先去忙吧。沈俏不情不愿的说。
赫然不满闻律说一半不说一半,挠的她心痒痒的。
闻律俯身在她额头里烙印一个浅吻:等我回来。
套房的门被关上,沈俏心脏都还砰砰直跳。
偌大的卧室很安静,沈俏抬起的双手捧着发烫的脸蛋,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从来没有想过,她还能见到记忆中的澈哥哥。并且,即将成为她的丈夫。
坐了半天的车还飞机,沈俏有些累,伸了个懒腰,本想再睡一会,但之前在飞机上已经睡过,而且一闭上眼睛就是这件糗事,压根安静不下来睡觉。
一个在酒店里也无聊,沈俏呼了口气,干脆把行礼拎进房间里收拾整理。
与此同时,隐国伦敦的候机室里--
一袭红裙的卷发女人靠在沙发里,黑色的墨镜遮住她大半张脸。青葱如玉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蓝牙耳机里传出恭敬地声音:闻律已经抵达广城,刚到酒店入住。
女人呼出了一口浓烟,苍白的烟雾笼罩着她漂亮精致的五官,衬得她愈发神秘莫测:哦?同行的是有谁?
他的未婚妻沈俏。
卷发女人手指微紧:替我订一间房,最好在他隔壁!
…
等闻律回来的过程,沈俏收拾收拾着东西,就趴在床里睡着了过去。
闻律处理完事情回来,看到小丫头躺在床里,床里还放着没来得及收好的衣服,他皱皱眉,将衣服抱到卧室里的双人沙发上,又替沈俏将被子盖上。
省的她着凉。
孕妇的免疫力比普通人要差一些,尤其是沈俏现在身体情况虚弱,还娇气。
一切做完之后,闻律瞧着熟睡的小丫头,薄唇翘起一抹弧度,没吵醒他,拿过商务电脑,就到了客厅里处理一些公务。
等沈俏睡醒已经是晚上,小女人娇气,怀着身孕又不爱动,晚餐干脆是让厨房送上来,在套房里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