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具体是谁罢了。
也许是往生谷的人,也许是其它会蛊虫之术的人。
各位。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前方响了起来,楚墨白抬头看去,就见脸上带着一丝戾气的皇甫日从人群中走出,手里握着一颗滴血的暗金色肉球,隐隐泛着光。
这里的残酷,相信你们也领略到了,而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们,接下来我们要去的地方,若不遇事也就罢了,但凡遇到,其凶险程度一定比刚刚凶险千万倍。
届时,莫说你们,就是我,可能也会陷入绝命危机中难以自拔,而到了那时,我们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所以,趁着现在还有回头路,我给你们一个选择,好好想想要不要继续下去,这里还只是外围,等到了真正的内部、核心,乃至禁区,你们连反悔的权利都没有。
到时候,不仅连累自己,很可能还会连累别人。
说完,他转身离开。
临走时,有些愠怒,也有些责备的扫了一眼靠在一起的白羽与皇甫月。
白羽两人看到了这一幕,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的沉默无言以对。
最终,除了少部分天机岛命修一脉的内门弟子,以及缺胳膊少腿的受伤弟子外,大部分人选择了继续。
一来放弃太丢人,二来这里虽然危险,但机缘也多,别的不说,皇甫日手里拿的那颗龙鲨妖珠,以及刚刚那一场厮杀后残留下来的那些龙鲨皮鳞就是难得的炼丹、炼器灵材,龙鲨妖珠里面蕴藏的龙族血脉对一些增强体质,临敌拼命时所用的丹药、药液有极大的加强作用,而那坚不可摧的龙鲨皮鳞,则可以用来炼制防护灵器、神器。
此外,皇甫月虽然被吓的不轻,但见白羽坚持,她也不肯离开,咬牙坚持。
对此,皇甫日没说什么,只是看白羽时眼神有些寡淡,不似之前那般温和。
一侧一路上对皇甫月避之不及的东方刃、东方木、东方璨等东方氏子弟,看他的目光也带上了一丝不解与冷漠。
追根究底,皇甫月是他们的亲人,再闹腾那也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更何况他们也不是真的讨厌皇甫月,只是对这位仗着自己是两大势力年轻一辈唯一一位女性而胡作非为的公主有些头疼而已,心里紧着呢。
眼下,见自己这位傻妹妹一心跟着这个外人,却换不来对方该有的一些体贴,他们心里多少有些看法。
而对于他们的不满,白羽心如明镜,却也有苦难言。
皇甫月的心思他也清楚,现在的状况也明白,要是只有他一个,他绝对不会选择继续,也许一开始他就不会同意来此,但楚墨白在侧,他即便是想以伤患的名义带着皇甫月离开也不敢开那个口。
没碰到也就罢了,现在好不容易碰到了,自己这么半途而废难免有些说不过去。
更何况从单纯的利害角度而言,楚墨白也比皇甫氏、东方氏重要,甚至整个天机岛来的重要。
虽然有些功利,但对于他这种家族遭到巨变的人来说却是当下最真实的想法,其它什么的,只能说随缘。
而皇甫日等人的态度变化,楚墨白也感觉到了,但他没说什么。
虽然从他的角度而言,白羽的存在只是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欣喜与宽慰,实际意义根本不大,但他尊重白羽自己的选择。
至于说这里可能遇到的危险,他还真没放在眼里,只要不是遇到那些老怪物,其它的小意思啦。
就这样,在压抑的寂静中,小半月后,众人穿过那片破碎的山脉枯林,来到了位于山脉另一面的一片荒原中。
而跟前两处经过的区域相比,这片荒原就显得残碎了许多,坑坑洼洼的地表,随处可见的残兵断刃,以及各种千奇百怪的战斗痕迹,无一不在悄无声息的提醒着众人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故事,队伍中弥漫的隔阂与压抑,也在行径中慢慢变成了一抹凝重。
就这样,又是数日后,众人来到了一处断渊边,断渊不大,前后差不多只有百丈左右,但很深,深不见底。
此外,断渊也很长,左右无边,里面黑黢黢的,看着像是地面裂开了一条缝,一条通往幽冥地狱的裂缝。
而在断渊与众人相接的这一头,还立着一块少了上半身的残碑,残碑很宽,左右差不多有数丈,从残缺的体型上看,完整时应该是一座十丈以上的巨碑。
其上刻着字,但由于多年腐朽,此时已经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右下角末尾处有三个血红的大字,天尊留。
看样子,似乎是某个上古大拿所留,只是那字散发着妖异的血光,看着有些心头发寒。
站在残碑前,看着残碑,以及残碑后那百丈宽的断渊,众人面面相觑起来。
你喜欢她么?
突然,人群后方的楚墨白开口轻声笑道。
他身侧,白羽一愣,随即目光顺着楚墨白的视线看去,待看到前方残碑前一脸好奇的皇甫月后,脸皮一阵涨红,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在楚墨白似笑非笑的目光下蔫头闭嘴。
然后,楚墨白呵呵一笑。
那么,趁现在底下那位还没醒来,劝她离那座碑远点,否则,我不保证她能活着离开。
?
正羞涩的白羽一懵,随即脸色一变。
别碰那个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