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了眼停在露天空地上的路虎,项昕的眼睛变得阴冷而深不可测,不想原物归还的念头越发的强烈。
侧头看了眼躺在自己身边辗转难受的人儿,他勾唇一笑,踩下油门。
静默,连空气都凝结成冰。
唐炎煊从电梯一出来就直奔陆晓娟的家,当他发现门是锁着的时,没有多想,直接从腰间掏出一把枪对着锁心就是一枪,然后用力的一脚踹开。
他看向空无一人的大厅,大厅有些凌乱,显然之前发生过打斗。
星子!他颤声叫唤,却不见回答。
于是他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踹开门,最后在阳台上看到了已然清醒却眼神惊恐的陆晓娟一家和神情懊悔的章圳,甚至还在厨房中发现了陷入重度晕迷的那群恶徒,唯独不见凌沐星。
他解开章圳身上的绳索和嘴巴上的胶布,双眼腥红的问:沐星呢?她去哪了?
清醒过来的章圳一脸悔恨将自己晕迷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更不知道凌沐星去了哪。
同样清醒过来的陆晓娟浑身颤抖的告诉唐炎煊,那条邀请的信息不是她发的,而是那个寸头男人用她的手机发的。那四个恶徒盯上她家已经有两三天了,这几天的时间对她一家来说简直就是人间炼狱,但她们却不敢报警,因为李健的爸爸在对方手里押着做人质。
听完陆晓娟的指控,唐炎煊直接倒了盆冷水在那个寸头男人的身上,然后狠狠的踢上一脚。
寸头男在寒冷与疼痛的双重摧残下,终于从煤气中毒中苏醒过来,当他发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竟兴奋的大叫出声。事后他才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够大难不死,主要得感谢陆晓娟家煤气罐里的煤气所剩不多,外加厨房门中途被项昕令人打开过,从而泄露不少,以至于余下的煤气虽可致人晕迷,却不致死。
他的高兴仅仅维持了两秒,一把枪顶住他的太阳穴、
凌沐星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一道冷如冰渣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直到这时寸头男才注意到项昕等人已经不见了,这个房间里多了一名好看却冷面的男子,而他认得这名男子。
我再问一遍,凌沐星呢!?声冷如霜。
体验过一次死亡的寸头男浑身哆嗦一下,全然没了最先的气势,他颤着声说:煊少,有话好说,好说。凌、凌小姐应应该是被对方带走了。
对方是谁?
我、我们也不知道啊。
当一道板机被扣动的声音在耳边乍起时,寸头男崩溃了,他杂带着哭腔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从一开始收人钱财盯梢控制陆晓娟一家、到用其手机约来凌沐星、并将分别渗有迷药和春药的开水倒给章圳和凌沐星喝、再到制伏凌沐星准备离开时遇到项昕,以及后面自己一行人被项昕反丢进厨房的事情全部一件不落的说了出来。
虽然寸头男说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但唐炎煊还是从他的描述中断定了对方的身份,一定是项昕!
想到凌沐星是被下了药后带走的,唐炎煊气得当场踢散一把椅子。
所有的愤怒与不甘在这一刻凝结爆发,他像是发了疯的冲出门。
结果却在走廊看到了他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爷爷。
唐老爷身着白底唐装,怎么看怎么和蔼可亲。然而那双锐利的老眼,此刻却闪着凶光,嘴角噙着恶毒的狞笑。
看到唐炎煊出来,他敛去所有的凶残与狰狞,笑得慈爱,都看到了?事以至此,你还坚决要她吗?
唐炎煊俊脸铁青的看着他,牙齿磨得咯咯作响。
良久,愤怒的声音从唇间溢出:爷爷,您这一次是真的让我寒心。我永远都不会原谅您!
上午,章圳给他汇报了凌沐星的行踪,说她要到陆晓娟处做客。
当时他只觉得陆晓娟突然邀请凌沐星是有点唐突,但想着她俩是表姐妹便也没有太在意。
不料,章圳的电话打后不久,姚姐的大女儿小姚便神色匆忙的闯进他的卧室。
二少爷,你快阻止凌小姐,让她千万不要去她表姐那。会出事的!
会出什么事?
小姚在确定门外没人后,压着声音将自己从母亲那里偷听来的话一五一十的转告给他。
听完小姐的转述,唐炎煊的脸色当即黑了下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一个如此黑暗的圈套在等着凌沐星,更想不到爷爷他们为了拆散自己和凌沐星,居然如此丧心病狂!
原来,爷爷的摔伤真的只是一个假象,为得就是利用亲情困留住他,继而向落了单的凌沐星下手。
陆晓娟之所以会突然打电话邀请凌沐星到家做客,完全不是因为什么婚后生活不美满,怀孕一个在家无聊寂寞,而是受人胁迫!
而胁迫她一家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最为敬重的爷爷!
为了对付凌沐星,爷爷不仅丧失长者风度,更是泯灭了人性。竟然指使受雇者分别对章圳和凌沐星下迷药和春药,示图将昏迷后的章圳及陆晓娟一家灭口,并让那群绑匪对凌沐星进行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