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向江为涛,难道他刚刚所说的那个香指的是唐爷爷给她的迷情药水?当时唐爷爷给她那瓶落水的时候他并不在场,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那瓶药水的存在。
听他的意思是:昨晚他赶到舞会现场看到那名警察与她共舞身体相贴,起了妒心,才会在众目睽睽这下不顾她的反对强行将她拉行现场,然后在车里与独处的时候又闻到她身上的药水,时间一够药效发挥
所以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场乌龙?!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造成这场乌龙的负责还在她的身上了。是她自己先心术不正的妄想借用药水得到炎煊哥,只不过运气实在太背,在最关键的时候,老天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深深的低下头,难道这就叫作茧自缚?报应?
见她沉默不语,江为涛将她搂得更紧。
说什么他都不会告诉她,那瓶药水其实是他给唐老爷子的,举办晚会的主意也是他提出的。
伸手替她轻轻的梳理长发,芷芊,你放心,昨晚的事我一定会负责的。
负责二字像是一根铁棍,狠狠的击中柳芷芊。她觉得自己的大脑轰了一下,不等神智彻底清醒过来,我不需要四个字已经溢出了口,瞪向江为涛的眼睛像两个小火山口儿,四周都是红的。
江为涛英俊的面庞上随即布上一层寒霜,薄唇轻启:为什么?
柳芷芊很是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对我负责,你配吗?
江为涛抿了抿嘴,提醒她:可是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除了我
哈!柳芷芊哈的轻笑一声,你以为这是在古代啊?别把你自己说的多高尚多有担当似的,我知道,你从很早以前就惦记上我家的钱和产业了。而我爸就我这一个女儿,所以你就
后面想说的话硬是生生的被江为涛那阴霾的神情给吓没了。
咽了咽口水,她向床角缩去。
你、你做什么?我告诉你
此刻,在她看来,眼前的这个男人仿佛从地狱出来的恶鬼一样可怕,那双眼睛里满是噬血的凶残。
江为涛看着不停往床角缩去的柳芷芊,浅浅一笑,无情而又残酷:我知道你这两天是排卵期,或许我们之间可以尝试一下奉子成婚的感觉。
柳芷芊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她颤声道:你、你敢!
江为涛笑笑,一步一步的向她逼近。
柳芷芊急得快哭了。
就在江为涛伸手要去抓她的时候,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江为涛冷着脸回头问道。
涛哥,是我。门外传来一道音色微尖的男性声音。
江为涛轻皱下眉,开口:你先到客厅等我,我一会儿
身体猛得被人一推,轻晃着后退了两步。
转回头,赫然发现柳芷芊从床上跳了下来,直冲着地面上的那些牛奶杯碎片冲去。
心下一凛,急忙扑身上去想阻止她,却到底晚了一步。
一片直径大约五六厘米的玻璃碎片被她握在手中,划过了白皙修长的手指,血渗了出来,顺着指尖往掌心里流。
如果换作平时,这会儿她早就痛得哭天喊地,又是消毒又是包扎的了,可现在,她却像一点痛觉都没有。
紧握着那片玻璃片,她伸出自己的另一支手,将那片玻璃片对准手腕处,抬眼静静的看着他。
放我回去,不然的话我就用玻璃片在离手腕五厘米左右的位置比划了一下。
她的心里当然清楚,如果江为涛真的发起狠来,别说她现在手里握的一片小小的玻璃片,就是一把匕首都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威胁。
他外表看起来斯斯文文彬彬有礼的,每个见过他的人都觉得他是一个很好相处很温和的一个,但只有她知道,这些有可能都是表面!一年前,她曾在无意间亲眼看到他将一只约莫一岁的小狗踢出二十多米!
整个过程迅猛而凶残,绝对不是普通男人能办到的!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她对他总是有意无意的保持着距离,即使她知道他爱她!
所以她现在这么做只是想赌一赌自己在他的心里到底有多重的分量,赌他会不会放自己走。
血顺着她的指缝往外渗,刺着江为涛的眼。
他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一时间,气氛冷了下来。
柳芷芊压住心里的害怕,强迫自己对上他的眼睛,重复道:你也是知道我脾气的,我说到做到!放我走!
半晌,江为涛点了点头:好。
说完侧身给她让出了一条路,并且丢给她一双拖鞋。
柳芷芊神情紧绷的套上拖鞋,双眼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脸,手里的玻璃片也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看着他,贴着床沿一点一点的向着大门挪去,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她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长到这么大,她还是头一次这么怕一个人。
转动门把,她逃命般的奔了出去。
直到出了这扇门外,她才知道原来这是一家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