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娆很明白,她抬起眸子看着面前倨傲的陆初一,淡淡的发问:陆初一,现如今你不是rhk设计部的总经理,我也不是rhk设计部的员工。私底下,我苏小娆和陆家更是没有丝毫的交集。
若是朋友的话,见面打招呼那是情理之中,可是她们之间没有半点友谊存在。
而就算是念在昔日上司和下属的情分上面,她们之间的情分也是相当的浅薄。毕竟,陆初一当时在rhk对她的所作所为她可是都看在眼中,记在心中。
说完,苏小娆绕身就走,不打算给陆初一说话的机会,也不打算给陆初一情面。
陆初一听了苏小娆说的话,却是笑了,低低的笑意讽刺而来:是啊,是没有关系,我也未曾说与你有关系,谁规定了就不能朝着你这边走了,路这么宽,难道写上你苏小娆的名字了?
还是说,你又要因为这一点告诉傅晟西,说我欺负你,还是说要傅晟西一掷千金把这个商场给卖下来,然后修建一条专为你苏小娆开通的走道?
言语上面句句都带着尖锐的刺,这可真的是一点都不符合陆初一陆家大小姐的身份。完全符合一点,毫无教养。
但是,陆初一有没有教养跟她苏小娆是没有丝毫关联的,她也懒得去管那么多。
有些人说的话,完完全全就可以当做狗在叫,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是没有必要当真太多。
苏小娆没有再理会,直接就朝着前方走,今日商场门口遇见陆初一,她只当是路过了一场阴霾。
rhk39层总裁办。
宁彩榆站在办公桌前,桌前傅晟西办公而坐,低着头,垂眸不语。
而面前的宁彩榆,那一脸的沉着却带着几分失望,还有几分抱怨和怒气。
她打了三通电话,一条短信,都是希望傅晟西能回来傅家老宅好好谈谈,可是傅晟西没有接,没有回复。
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该是怎样的寒心?实在是气不过,也是太过于失望和气急,宁彩榆直接叫了家中司机从傅宅开车过来。
可是傅晟西是怎样的态度?还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仿佛她这个母亲从未到场过,傅明伟对苏小娆做的那些事情,宁彩榆心里清楚,一来是觉得对不住傅晟西,二来
妈,不知你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淡淡的嗓音徐徐而来,也是径直的打断了宁彩榆的思绪。
宁彩榆回神过来,眉头皱起:你说我过来还能为了什么事情?儿子,有时候爱情并不能成为你人生中所有的唯一你明白吗?
不能为了爱情,为了一个苏小娆就抛弃你所有的家人。
这是宁彩榆心中所想的原话,但是,她终究还是没有把话说的这般的直接。
就算她没有把话说的如此的直接,傅晟西也很清楚母亲宁彩榆所说的这番话,爱情的确是不能成为人生中的唯一。
可是,没有爱情,为他人而活,所有的事情一切都变得那般的不完美。
母亲,我很清楚你所说的这番话,也很清楚我自己的人生道路应当要怎样走。身为子女,我对你们长辈欺骗着实是我们的不对,身为长辈,明知晓那是错误的行为却还要继续做,那算什么?
傅晟西的呼吸变得凝重起来,喉咙上却是梗咽的难受。
算什么呢?知法犯法,都说不愿意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是黑发人又怎么可能愿意送白发人呢?
深知错的是父亲,却不能大义灭亲的送父亲进监狱,对方亏欠的还是自己最爱的人。
他知晓母亲此番过来的目的,是想要他们两父子和好,可是,在没有发生这些事情之前,傅晟西也是将父亲当成自己心目中的大山。
坚硬挺拔,不可摧。
阿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管怎样他都是你父亲。宁彩榆重重的叹息一声。
哪怕错的人是傅明伟,可是傅明伟也断然不会先低头道歉。
身为长辈,傅明伟如何能拉的下那个脸面呢?不可能的。
是,因为血浓于水不可斩断,所以傅晟西一直无所为,因为是父亲,哪怕心中有怨恨也不敢多责怪。
妈,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要融化冰也不是一两日的时间。傅晟西淡淡的出声。
所说,皆是事实。
想过要原谅父亲,但是每次想起心中必定会难受,一时半会,没有那般容易就能化解。
宁彩榆没说话了,因为心知傅晟西的性子和态度。
不过,临走之前还是劝了傅晟西一句:阿晟,不管怎样,他都是你的父亲。无论他是对还是错,他的出发点是好的,我还是那句话,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没有最开始,又怎么可能会有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