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会认字就很厉害了吗?
想想魔国联邦里的法律,所有儿童都必须进入学校接受完九年义务教育……可原来,换一个国家的话,学习这么普通平常的事情就会变成了一个“奢侈”的名词了吗?
纲吉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话。
“算了,别说这么无聊的事了!话说,为什么你戴着面具啊?压着鼻子不难受吗?”芬妮卡的注意力又跑到其他地方去了。
“还是有点难受的……”纲吉的情绪有些低落,下意识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其实除了最开始新鲜几天后他就不想再戴了,但是因为脸太嫩容易招来麻烦,对比一下他还是宁愿戴上面具挡一下灾。
“难受就摘下来嘛,又没关系。”
“还是算了。”
“为什么?”
“因为会不小心忘掉。”
“那就放包裹里啊,拿着当然容易忘啦。”
话题就这么你来我往的继续了,等到纲吉被芬妮卡以“你帮助我的报酬”的名义,在手上塞了块麦饼后才反应过来——
他不是赶时间的吗?为什么还在这里?
“……”
啊,完了……
纲吉和芬妮卡坐在街角的阶梯上,自暴自弃的在麦饼上咬了一口,双眼无神的注视着对面野草丛生的墙角。
迟到了,凯西女士肯定要生气了。
芬妮卡敏锐的发现了纲吉的异常,问道:“怎么了?”
“不,没有……”
纲吉叹了口气,第一次主动和芬妮卡开口说话了,他问道:“你去军队那边是有什么事吗?”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再迟一点也无所谓了。
芬妮卡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我要控告一个贵族,在格里坦没有比格里坦伯爵势力更大的,所以当然要找他咯!”
“原来如此。”
这个原因确实和他从守卫的口中听来的一模一样。他继续问道:“你要控告的是哪个贵族,在格里坦势力很强大吗?”
“啊,大概……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清楚?”纲吉看向她,不解的歪歪头。
芬妮卡心虚的移开了视线,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呀,怎么说呢,那个,就是……我不知道那个贵族是谁……”
“……”
说真的,纲吉被对方的发言给惊到了。
有没有搞错,要控告别人却居然连人家的名字身份都不知道,这样的控告能告得起来吗?
面对那无语的眼神,芬妮卡的脸红了,她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这、这种事我也没办法啊!那个贵族本人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我只见到了他的手下啊!”
嗯,这倒也说的通。
贵族有权有势,要做什么一个命令就够了,不过连自己要告的人是谁都不清楚就算真见到了伯爵阁下也没用的吧。
“那个,我、我倒是记得对方管家的样子哦,穿着执事服,看起来很严肃正经的样子。”
“能具体点吗?”小孩微微皱起了眉毛。
说起这种打扮,迪亚波罗的身影就不可抑制的出现在了脑海,管家的话,在外人面前应该基本都是那个样子的吧。
“……茶色的头发,长的挺好看,身材挺高的……”
芬妮卡眯起眼睛,应该是在回忆,眉头皱得很紧。
“都是模糊的印象啊,面对仇人你没认真记下来吗?”纲吉拿出小本子,一边把芬妮卡说的记下一边这样说道。
“当然记下啊,我只是为了更精确!”芬妮卡继续说着,这次的用词不再模糊,“鹰钩鼻,对,他有鹰钩鼻!还有左边只有一半的眼镜,那个眼镜我记得最清楚,是菱形的哦,上面还有颗蓝宝石。”
纲吉记录的手一顿,注视着笔记本纸面的视线转向了芬妮卡。
“干嘛啊,这么看我?”芬妮卡瞪了回去,纲吉的眼神让她有点不爽。
纲吉抿抿唇,在心里组织下语言,而后说道:“那个,你确定他的眼镜是那个样子的?”
“当然,他全身上下最明显的特征就是这个了。”
“还有没有别的特征?”纲吉追问着。
芬妮卡盯着他眯起了眼,“你问得这么详细干什么?难不成是打算帮我?”
面对女孩的提问,纲吉并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了几秒后直视对方的眼睛说道:“要是你的行为正当,我会尽力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