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苏窝在暖和的被子里,听到外屋的窃窃私语声,感觉很温暖。
那种温暖,不知道是因为被子太暖和,还是因为屋外两个丫头的聊天声,反正,有她们陪着,这缥缈苑没有一开始的陌生感,渐渐有一点家的感觉。
呆在凤府,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了。
南双伺候凤苏洗漱更衣后,将去后厨领的早膳一一摆上桌,不顾南双的剧烈反抗,凤苏非要拉着她和冷千凝一起,陪她用膳。
三人正围成一桌,沈阿璇的贴身侍婢千棂在屋外求见。
夫人让奴婢唤二小姐去一趟琼丹苑,凤老将军和大人也在,就等着小姐。
看吧!好戏要登场了。
凤苏让南双出去跟千棂说,一会儿过去,然后不紧不慢用完膳。
一定是大小姐诬陷小姐了,奴婢会为小姐做证的。
南双一脸气愤,催促凤苏:脏水都泼到咱们缥缈苑来了,小姐倒是快点,去跟老将军解释清楚啊!
急什么,糟老头爱等就等呗!
话是这么说,磨蹭了一会儿,凤苏到底还是起身出屋了,扭头朝跟在屋后的南双道:笼子带着,随本小姐一起来。
南双也搞不懂!
毕竟那笼子关过蛇的啊!
小姐为什么还要带上笼子?
不是不打自招嘛!
但,她对一脸淡定的凤苏,有一种谜一样的自信,听话的拎着那个笼子,小跑着追了上去。
琼丹苑那边,凤眉俏钭卧在椅子上,脚搁得老高。
爷爷,父亲,凤苏苏半天都不来,一定是心虚。
凤眉俏嘤嘤哭着:那蛇一定是她放的,她回来就是为了抢走俏儿的东西,她在宫宴上勾引太子,可有将俏儿放在眼里?爷爷,父亲,说什么,这次也要替俏儿做主啊!
二小姐手无缚鸡之力,哪儿敢捉蛇来咬大小姐。
沈阿璇朝凤老将军福了福道:父亲,儿媳以为,凡事要讲究个证据,二小姐刚回府,不能寒了她的心。
这大冬天的,哪来的蛇?
凤老将军也知道,此事与顽劣的小凤苏脱不了干系。
他蹙眉道:你可是招惹了苏儿?
昨天俏儿好好在园子里晒太阳,她非要挡路,争执了几句,她将俏儿的手都扭伤了。
凤眉俏号啕大哭道:爷爷太偏心了些,父亲,你可要为俏儿做主啊?
凤景煜冷眼看着这一切。
越看凤眉俏,越感觉她像那个不择手段养在乡下女人。
他曾与凤苏在文渊阁共事过,一直暗中观察她,很了解她的性子,像她娘一样,愿意与人为善,如冬日的阳光一样让人温暖而不灼人。
但如果别人惹了她,她岂能善罢干休?
从小凤苏回府后,因为凤府愧对云瑶,他不敢太靠近,但一直有在暗中守着她。
宫宴那天,是凤眉俏想借那位的侯夫人,对付凤苏?
所以凤苏才会狠狠反击
凤景煜冷笑道:你姨娘说得没错,凡事讲究证据,一切不要太早下定论,等苏儿来了
我来了呀!
凤苏笑意吟吟跨进屋,气死人不偿命,啧啧一声:被蛇咬了啊?真是福大命大,还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