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尔咬了咬牙：“……快跑！”

光辉教团的信徒们还没高兴多久，就看见他们的教士跟着堕落者们继续跑了下去。

“……”

“不好了！堕落者把教士阁下也劫持了！”

…

瑟薇尔三人全力以赴地奔逃，横跨大半个城区，直到进入南城区的地带，才算甩掉身后的追兵。

他们一个个气喘吁吁，肺部快要炸裂。波戈丽塔抱着小姑娘，示意现在还不是停下的时候。

他们还得为小姑娘治疗。

寻找到一名医师并支付完费用，三人才有了闲谈的时间。

“盖尔，你怎么会和那个什么光辉教团混在一起？”波戈丽塔缓过气来，便毫不客气地质问兄长。

“丽塔，你怎么不好好待在王宫里？”盖尔也不客气地用问题压了回去。

“回答我的问题！”波戈丽塔厉声大喝，她少有如此严肃，“你为什么要跟那个欺骗平民的教团混在一起？”

“……”盖尔体会到了妹妹语气里的认真，终于正色，“我只是想打入他们内部。”

“正如你所说的，我也认为这不是一个积极的宗教组织，他们需要被取缔。”盖尔目光沉沉，“所以我尝试着加入了他们……至少这样，当有人会被伤害的时候，我能挽回一二。”

“为什么不直接借用王宫的力量呢？”瑟薇尔插入话题。

“……你离开王宫多久了，丽塔？”盖尔没有直接回答瑟薇尔的问题。

“三个月吧。”瑟薇尔的问题也激起了波戈丽塔的疑惑，她勉强压抑着情绪回答兄长

“哦。”盖尔了然地点点头，“还太短了。”

瑟薇尔：“……”裴迪尔阁下可能会被气死。

“我已经出门四年了。”盖尔平静地说，“这四年……有时候我和卡莱在一起，有时候是独自一个人，我们走遍了玛瑙，甚至走出过玛瑙，以及去过海上……最后我和他都回到了我们的国家。”

“在我们国家的某些角落，腐烂已经无法根治了。”

“什么意思？”

“这个光辉教团，你知道吗？虽然他们看上去规模还不算大，仅仅位于菲利兹港……但实际上，他们已经存在了几十年了！”盖尔道，“几十年来，将这座城市完全扎根……至少整个北城区的居民都是他们信徒。”

“那你更该早点回来，想办法解决问题！”

“我出门在外的这四年……我发现，其实在我们的国家里，宗教组织不在少数。”盖尔继续说，“它们的底层信徒加起来，足以占据玛瑙三分之一的人口。”

“……”

“那些不愿、或者根本不能离家赚取生计的人口，那些无比痛恨冒险风俗，往往是自身深受其害的人口。”

波戈丽塔看着哥哥。

“不能理解吗？”盖尔笑了笑，“有的人在冒险中失去了健康……有的人则是被外出的亲朋抛在原地。留在家乡的人，贫困与痛苦伴随着他们，他们成了各种宗教吸纳的目标。”

“我可以回到王宫，派人来铲除一个教团……但我无法拯救这些人民。腐烂已经无法根治了。”

“丽塔，我离开家，是为了一场伟大的冒险——而我现在已经找到了真正的冒险，去铲除那些阴影，拯救受难之人。”

“比如，打入一个邪恶的教团内部，从高层去改造它，用信仰引导他们生活，让信仰真正为人民带来幸福。”

“……恕我冒昧，您现在的进度呢？”瑟薇尔问。

盖尔：“……”

“我还没能篡教。”